第三百二十六章 小玲醒來(2 / 3)

李鈺見他的樣子,隻得在心中暗笑,這羅隱還要百多年後才會出生,徐慕白認得才怪了。

不與徐慕白就這些詩人詩句糾纏,定定看著徐慕白,由衷讚道:“大哥看似粗豪,沒想到也是個文雅人兒,好啦,以後這等傷春悲秋的事情,小弟再也不會了,嗬嗬……”

徐慕白難得見李鈺對他讚美,不由摸摸腦袋,憨憨笑道:“什麼文雅人兒,不過是以前跟著高帥聽他吟過,撿了幾句而已。”

李鈺見他又回複那粗魯的樣兒,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大哥看似粗魯,實則聰明的很。

徐慕白迎著李鈺的目光,見他全神貫注地打量著自己,向香案處努努嘴,道:“雖然我不反對你將此女留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經曆一場劇變後這女子又會是一番什麼模樣?為了眾兄弟計,你還是要搞清楚。”

李鈺點點頭,也轉身看著香甜熟睡的小玲,想了想,問道:“現在隻有我能接觸她,大哥說有什麼辦法能夠搞清楚她的身份?”

徐慕白雙手撐著地板,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邊朝堂外走邊道:“自己的屁股自己擦,你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又談什麼身份。”

李鈺一愣,想要叫住徐慕白,卻見他已出了堂屋。

本是病怏怏的一個廢人,這幾步倒走得迅疾非常。

屋子裏現下空空蕩蕩,除了李鈺,便是香案上躺著的小玲。

雖然此女滿身血汙,但破爛的衣衫下,依舊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白嫩皮膚。

胸膛起伏,身材修長,體態玲瓏,除了左臂空空蕩蕩,竟也似個標準的美人身形。

隻不知血汙的麵龐下,會是什麼模樣。但看輪廓,瓜子臉尖下巴,除非麵上有胎記傷疤一類破壞,定不會醜到哪裏去。

任憑李鈺打破腦袋,也難以想象這個女子會是那醜陋肥胖的小玲所變。 難道小玲真有那多少變化不成?

李鈺打量了小玲一會兒,頗有些尷尬地站在法堂中央。

這裏的眾人,除了他,好像再無一人能夠碰她。

但李鈺畢竟是男子,自是不太方便為她洗漱。 而這裏唯一的女子朱紅雪,不說她與此女接觸後會不會中毒,就是她一力主張殺了小玲,李鈺也不可能讓她來幫忙。

但小玲這一身血汙,總不可能讓她就這麼一直髒兮兮的躺著吧?何況她的傷勢剛剛包紮,怎麼也要換幾次藥才會痊愈。

思來想去,李鈺別無他法。在心中一橫,想到他曾經在板渚便偷窺了她,還有什麼看不得的。

他不聯想到此還好,一想到當夜在木板縫裏看到她騎在那名侍衛身上將之榨幹精血的樣子,以及白依依給她洗澡的醜態,本還微微泛起的一點心猿意馬竟驀地變得冰冷。

任小玲現在何等天仙,也不可能改變在他心目中固有的那醜陋惡心的形象。

念及此,李鈺反倒沒了什麼顧慮,心下一寬,在法堂中找到一個破爛的木桶,用爛布將破洞塞住,簡單收拾了一下,提著水桶便出了法堂。

法堂外,正有兩名親兵在門口駐守,自然是雷豹安排給李鈺戍衛。

兩名親兵見到李鈺,齊齊向他行了一禮。

李鈺倒也客氣,向他們二人回了一禮,便將一隻木桶遞給其中一名親兵,道:“把這桶清洗幹淨,打一桶清水進來。”

那親兵恭敬地朗聲答喏,接過木桶便快速消失在院門外。

經過眾兵卒的一番搜查,這寺院下麵不遠的一處懸崖下,有一股清泉常流,正好為眾人提供了飲水之需。

正當李鈺準備返身回到堂內時,朱紅雪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閃身來到李鈺跟前,沉著臉問道:“你想幹什麼?”

李鈺已習慣朱紅雪這外冷內熱的性兒,也不以為意,聳聳肩,道:“還能幹什麼?若不能將這女子清洗幹淨,我們怎麼看得到她長什麼樣兒?又怎麼分辨她是敵是友?”

朱紅雪一聽,本就陰沉的一張臉變得更加陰沉,對李鈺狠聲道:“你有了紅雪妹子和那賤人還不夠,還想霸占這殘忍的毒女?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李鈺見她罵得難聽,不由眉頭一皺,想要辯解,卻又無從解釋,難道要給她說自己曾偷窺過小玲的醜態,現在已經有了心裏陰影,絕不會對這女子有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