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似撒嬌一般的語氣,既損了封謙南出氣,又不會惹得封謙南反感。
而且,她發現,她這樣說話,十分輕鬆,很多年以前,她就是這麼對封謙南說話的。
隻不過當時封謙南沒有現在那麼霸道獨裁,像個法西斯似得。
當初的他,隻是有些小傲嬌,小毒舌而已。
當初她還挺喜歡和他一起的。
隻是後來有一天……
婁初涼想到這裏,急忙打斷自己的回憶,將那份早已決心遺忘的記憶,繼續塵封。
那是她不想回憶起的噩夢……
一席熟悉的話語,宛若一陣狂風,同樣刮進封謙南的心底。
一些塵封的記憶,揚起,微微疼痛。
已經忘記了是多少年前,他毒舌,她蠢萌,兩人總是個小冤家一樣鬥嘴,但是感情很好。
而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一次的事情發生以後,她開始疏遠他,漸漸地,漸行漸遠……
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但他尊重她的任何決定,於是,放她自由。
可誰知道,後來他發現,她竟然和他的兄弟越走越近,最後……
想到這裏,封謙南拳頭微微握緊,不願再想下去。
兩人就因為這麼一句話,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隻有腳步聲,在走廊回蕩。
回到家,才下午四點,婁初涼想著給自己家裏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封謙南說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自己回了書房。
婁初涼坐在客廳沙發上,拿過邊幾上電話的聽筒,十分順手的撥通了自己家別墅的座機電話。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馬上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哪位?”
“陳姐,是我。”婁初涼回答,“我想問,我爸媽他們那邊,有沒有傳什麼消息過來?”
“有啊。”陳姐沒有任何遲疑,對婁初涼如是回答道,“前天的時候接到夫人的一份信件,當時想聯係您來著,可是打不通您的電話。”
“我馬上回來拿。”婁初涼說著,就要找車鑰匙開車出去。
陳姐馬上接著說,“大小姐,信不在了,前天夏小姐來找您,聽聞有您的信件,而我們聯係不上您,於是就說給你捎到公司,就被她拿走了。”
夏婉寧和婁初涼的關係,是整個婁家都知道的,對夏婉寧也都十分信任,她說代送就給她了,她們覺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信件,無非就是家書報平安。
婁家此刻是什麼消息都不知道的。
“婉寧?”婁初涼皺眉,低聲喃喃了一聲。
她拿走了?
為什麼沒有告訴她一聲?
婁初涼覺得,信裏一定有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封謙南到底是不是騙她,隻要看了信,就有分曉。
“好的,我知道了。”婁初涼說完,掛斷電話,又按照記憶中的號碼,用座機給夏婉寧撥通電話。
電話嘟嘟嘟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
“喂?”夏婉寧聲音十分沙啞憔悴。
“婉寧,你怎麼了?”婁初涼敏感感覺到夏婉寧聲音的不正常。
夏婉寧‘咳咳’咳嗽了幾聲,“前天晚上受了寒,發燒了,一直沒有退燒。”
“我來看看你吧。”婁初涼這麼說。
“不用了,你上班那麼累,有時間多休息,我自己躺幾天就好了。”夏婉寧對婁初涼關心道,說著又咳嗽了幾聲。
“好了,你在家裏等著我,我馬上過去。”婁初涼不由夏婉寧拒絕,直接上樓拿了鑰匙開車出去。
封謙南站在書房門口,眼看著婁初涼驅車離開,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boss,b區也沒有找到人。”書房筆記本電腦裏,傳來一道男人恭敬報告的聲音。
封謙南轉身,大步走回辦公桌後坐下,麵對視頻,神情嚴肅而冰冷,“加快速度,務必在兩天之內把人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視頻那頭的男人恭敬回答,並且對封謙南敬了一個軍禮。
封謙南關閉視頻,身子倚靠在巨大老板椅上,太陽穴突突突的疼。
原本他以為晚了一步,信件已經到了婁初涼手裏。
以為她是知道了她父親失蹤的事情,但覺得沒有把握說服他,才對他那麼諂媚的,想像上次一樣和他交換條件。
沒想到居然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但是既然婁初涼不知道,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不願意讓婁初涼知道真相,白白擔心難過。
他舍不得。
哪怕為此,不惜編製謊言。
此刻,他隻能希望人還活著。
否則婁初涼一定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盡管這個幾率幾乎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