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會出去住客店,其他你看著辦。”司如願雙手抱臂。
鳳臨淵無所謂地聳肩:“但是現在,去給我打掃東湘房!”
“爺不是仆人!”司如願扭頭,也懶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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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您真的要去嗎?”帳篷外的男人捧著一件大衣。
“胡賢,你知道我的母親遭了多大罪。”君惑掀開帳篷的垂簾,一手接過胡賢手裏的大衣,“我知道很危險,你叫兄弟們乘早收拾了行李,和我脫了幹係的好。”
“誓死跟隨首領。”胡賢一本正經地發誓。
君惑笑著給他一拳。
“首領啊,你也二十多了,咋不見你尋個女人的。”胡賢跟著君惑在營地四處走,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
“起義軍這東西搞不好什麼時候人都沒了,怎麼好白白害個姑娘——誒!那邊那個小鬼!再偷喝酒試試。”君惑看到路旁一個帳篷下露出的衣角。
帳篷後的少年提著酒壇,探過頭看他,一臉討好的笑:“首領要來點?”
君惑笑著搖頭走開。
“胡賢,任務在亥時。準備劍和馬。”
“首領,你不會想一個人去吧!”
“一個人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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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戾安交代完喪事的要事,獨自出了烏府,在旺市街角的一個茶肆坐下。小二殷勤地跑來聽茶。
“兩杯碧螺春。看到一個帶幕籬的女人,引她來我這。”
“好咧。”
半個時辰後,女人才姍姍來遲,紅色衣裙,黑色幕籬,絲毫看不清容貌。
“竟是讓我好等。”司戾安抬眼,“朕的皇姐去了,你應當知道。”
女人稍一點頭。
“告訴我你看到什麼!我設一個詭機設不是為了養人吃白飯的!”司戾安狠勁把手裏的杯子砸在桌子上。
女人呆立著,機械地搖頭。
司戾安盯著麵前的人,發覺哪裏不對,猛地起身,一把扯下女人的幕籬:“善善!”
善善屈膝福身,麵上平靜如水:“陛下萬福。”
“神寧呢!”司戾安惱怒地把幕籬甩回善善臉上。
“主子的行蹤向不為奴婢所知。主子吩咐奴婢做的,就隻是來茶肆與陛下會麵。”善善彎腰打算拾起地上的幕籬。
司戾安一腳向善善的腹部踢去,善善隨即向後移動右腳,改變腹部方向,直起上身,司戾安這一腳踢了個空。
“紅葉天,鳳鸞鳴,怨地決於情。主子最後的提醒。靠陛下自己悟了。奴婢告退。”欠身退出茶肆。
“對自己這個侄女看到比什麼都重。我當初就該殺了她!”司戾安一腳踹在茶肆的長凳上,深吸一口氣,“司如願的去向遲早暴露,涉世未深的毛孩,就算有你的庇護又怎樣!”
茶肆其他客官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紛紛回頭對著司戾安指指點點。
司戾安揉揉太陽穴,尷尬地扶起凳子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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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願在西湘屋頂坐著,向著遠處發呆,忽覺後腦似有什麼紗質的東西拂著,一股熟悉的蘭花香直從鼻孔鑽入。不等她回神,一雙冰涼的手從身後探出,一柄短刃緊貼住司如願的脖子。
司如願渾身一個哆嗦,趕緊高舉雙手:“師傅我錯了,師傅!”
身後的人笑了:“認得倒是清楚。出宮幾日玩瘋了,怕是全然記不得練功的事了吧?”
“沒有沒有!師傅你先把刀拿開!”司如願不敢動。
神寧收了刀,笑著把幕籬摁在司如願頭上,自己坐在她身旁。
司如願長舒了一口氣,抱著神寧的幕籬:“當真沒忘,隻是司戾安突然要住我的房間,心裏不平,一下子想出了神。”
“沒忘便好。烏府的事我清楚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之前半路上遇上行刺,得了半塊腰佩,拿出來嫁禍便是。”司如願懶洋洋地靠在神寧肩上。
“司戾安找到你了?!”神寧一驚,捧著司如願的臉仔細瞧,“可傷著了?”
“不是刺殺我。是那個半路遇到的神醫。”司如願嘿嘿直笑,任神寧到處捏她的臉,“人稱人麵桃花的。”
神寧嗤笑:“神醫?江湖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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