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要換地方了。”司如願從屋子裏出來，向前走，並不回頭，“原來以為可以多留一段時間的。”
“到底為什麼烏炙礫會中毒而死？”鳳臨淵跟在後麵追問。
司如願停下腳步：“去司汝羽院子的路上……”
“司公子，我知道你的身份。”烏炙礫叫住司如願。
司如願皺眉：“你想說明什麼？”手背在身後，指間夾著兩支飛鏢。
“別緊張。”烏炙礫苦笑，“我不會亂說。我隻想知道司公子會怎麼對長公主。”
“我不會讓她活下去。或者你希望。”
“如果長公主死了，皇帝那關是過不去的。”烏炙礫問，“司公子想好後路了？”
“跑路。反正遲早要逃。我到認為你更需要想後路。”
烏炙礫搖搖頭：“我不需要後路了。如果我和長公主同一死因，司公子是否能能圓過去？”
“你是想？”司如願明白他想說什麼。
烏炙礫擺擺手：“我本來就已到知天命的年紀，除了我那小兒，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烏琰，我會幫你照顧好。”
“另外，烏府有支秘密軍隊，大多是我的親信。”
軍隊？“你有謀反的打算？”司如願壓低聲音。
“原本是有吧。皇帝同意把長公主嫁給我這個老人也許是希望靠長公主看住我吧。”烏炙礫把一塊兵符交給司如願，“托司公子保管著。”
司如願簡單講完經過，順便忽略了一些事實歎氣：“多來個知縣就要掌握動向，府裏得安排幾個眼線，可我逃出來不久，認識的人好像隻有你一個。”
鳳臨淵一副絕對不留下的表情。
“沒說叫你留下。”司如願扶額，“之後應該還用得到你。我打算先管下烏府的軍隊，再等新知縣到用你的大婚禮威脅他。”
“求不再提大婚禮物的事情。”手動再見，“軍隊又是怎麼回事。”
“就你問題多。”司如願把烏炙礫留下的書信拍到鳳臨淵手上，一臉不耐煩。
鳳臨淵失笑，接過書信也不急著看，反倒收進袖子裏。
烏府的軍隊化妝成商人常年在稚知縣邊境駐守。在預備烏炙礫和司汝羽的葬禮的第二日，司如願和鳳臨淵騎馬去到邊境軍隊的駐紮地。
“來者何人。”一個看上去像是商人打扮的男人攔住打算靠近駐紮地的兩人。
司如願把兵符在男人麵前晃兩下：“帶我們去見首領。”
男人驚異了一下，彎腰帶兩人去到駐紮地中間的帳篷。
“首領，有兩位公子拿著大人的兵符求見。”男人在帳篷外通報。
帳篷裏的人放下酒杯：“叫他們進來。”
統領的聲音聽上去並不像上年紀或三大五粗的漢子。司如願掀開帳篷的垂簾，帳子裏坐著的是個和鳳臨淵年齡相仿的男子。
“大人昨天和我說了，事實上我不打算接收他的提議。”男子盤腿坐在毛氈上，一隻手支著頭，半個身子靠在桌子上，背對著兩人。
“他走了。不論你接不接受，你也沒有辦法讓烏大人改變自己的想法。”
男子給自己斟了杯酒：“可是我可以改變我的想法——那邊的，要酒麼？”看向鳳臨淵。
“要……”鳳臨淵話還沒說完被司如願瞪回去，“不，算了。”
“我以為你才是管事的。”男子輕笑，轉過身，“原來是個小的。”
司如願握拳，煩不煩，小的不能管事？
“不喝算了。”男子把杯裏的酒一應而盡，“我名君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