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烏炙礫剛爬起來，又差點重新趴下。
“我要整個稚知縣的管理權。你依舊做你的烏大人。”司如願麵無表情地正坐。
“這……”
“如果司汝羽死了，你以為你隻是遣返或是遣派邊疆那麼簡單？”把手裏的短刀擲出去，刀尖紮在烏炙礫手邊。
烏炙礫嚇得一動不敢動，額上汗滴滴落：“恩公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小人全憑恩公安排……”
“識時務者為俊傑。”司如願在烏炙礫麵前蹲下，拔出短刀，“安排地方。我和鳳臨淵今日在此住下。”
“是，是……”烏炙礫打著哆嗦，“請恩公定要護全小人性命……”
司如願跨步邁過門檻，鳳臨淵正靠在一旁：“那女人，要救？”
“毒藥一顆，保命一條。”司如願說得輕描淡寫。一切都要盡在掌握。
“可有現成的毒藥？我去看看司汝羽。”司如願抬頭，“你盯著點烏炙礫。”
鳳臨淵遞給她一個兩指寬，一指高的黑瓶：“渙神散，七日服一次解藥，10次尚可全解。”
“好浪費解藥的毒藥。”
“不是你要方便控製的麼！”
“這個人情賣的挺值的。”司如願嚴肅地點頭。
“該幹啥幹啥去！”
清月閣
司汝羽依舊躺在帳子裏，咳嗽聲不斷：“水……”
司如願拿起檀木桌上瓷杯，倒上清茶，加進渙神散，穿過紗帳遞給她。看她喝完水，把空瓷杯扔出來：“什麼茶！苦成這樣。賤婢，莫不是想苦死我！”
“是想毒死你。”司如願掀開紗帳。司汝羽臉上的皮膚早沒了從前的緊致，甚至長滿紅疹。
“公子……公子救我！救我！”司汝羽一把抱住司如願的胳膊不撒手。
司如願一臉厭惡的抽回手：“我看你是真不認識我了。”伸手解下發髻，三千青絲垂下。
“……瑾瑜！”司汝羽指著麵前的人，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本宮能回去了！隻要把你交出去，本宮……”
“怎麼可能讓你通風報信，你蠢麼。”司如願一巴掌打在司汝羽頭上，滿頭珠翠羅綺歪在耳旁，“你剛喝下的水摻了毒藥，一天不吃解藥，就會穿腸爛肚，劇痛而死。”為了使毒藥顯得更有威懾力，司如願改掉了某些關鍵內容。不過司汝羽被嚇到的效果頗佳，瞪大眼，微張著嘴。
“司汝羽，你當初怎麼對我娘，我如今就怎麼償還回來。”司如願不再理會邊上呆滯的女人，挽起長發，徑直走出清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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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隱隱約約聽到外麵打更人的鑼聲。
“啪啪啪。”以及屋頂的人使勁拍磚瓦的聲音。
司如願捂臉：“鳳臨淵你給我安靜點！”讓不讓人睡覺了！
“誒！上來陪我喝酒呀！”
“再吵，爺就縫了你嘴。”
“用你繡鴨子的巧手麼？”鳳臨淵笑個不停。
司如願忍無可忍地起來，胡亂抓一把頭發，準備爬上屋頂：“都說了是鴻鵠了你個混蛋！”
“咦，爬上來？你輕功呢？”鳳臨淵看著麵前的一雙手臂，一個頭，無奈拉了一把。
“輕功不是飛啊！這麼高的屋頂，輕功【臣妾】做不到啊！”司如願氣喘籲籲的趴在屋瓦上。
“來來來，喝一碗，桃花釀。”鳳臨淵倒了一碗酒，遞到趴著的司如願麵前。
“哪來的酒？”
“老骨頭那順來的。”鳳臨淵得意地晃晃酒壇。
“我不會喝酒。”司如願搖頭拒絕。
“咱是不是兄弟！”鳳臨淵，“是兄弟就幹了這一碗。”
司如願看了他一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
“……是不是戰友！”
“不是。”
“……是不是殊途同歸的旅人！”
“這麼點關係喝什麼酒！”
“叫你喝就喝，那麼廢勁呢！”鳳臨淵怒了。
司如願弱弱地端起酒碗，泯了一口。
“全喝掉！”
“噢……”司如願看看比自己臉還大的碗，一臉糾結地硬吞。
“啪，砰——”酒還沒下去三分之二，司如願突然撒了手，海碗從屋頂滾落，摔在地上。她本人也好不到哪去，毫無形象的臉著地趴倒在鳳臨淵腳邊。
“喂喂，你不是吧！醉了？一碗都沒喝完啊。”鳳臨淵戳戳司如願的臉，哭笑不得，這酒量還真是不得了。鳳臨淵扶著司如願靠在自己身邊，免得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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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