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時,兩人準時到達稚知縣。
稚知縣烏府
“夫,夫人!”一個小妾模樣的女人跪在塌前,塌上側躺著一個婦人,手裏握著沾滿血跡的手帕。
“滾開!你們一個個的都巴不得我去死。”婦人推了小妾一把,聲音越發尖厲,“太醫,給我去找太醫!”
“是夫人。”小妾從地上爬起來,唯唯諾諾地退出房間。背後傳來女人劇烈地咳嗽聲。關上門,靠著門框,小妾用力握拳,冷笑著離開。
“馭——”司如願勒住馬,“是這裏。”她跳下馬,走近烏府大門,發現一張懸:
府上夫人病擾多日,若過郎中醫者又能醫,請揭懸賞,事必有重金酬。
令烏炙礫
“喏。”司如願想都沒想就扯下懸賞令,伸手遞給鳳臨淵。
鳳臨淵撫額:“你稍微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啊。”
“都答應欠你人情了,還要怎麼在意?”
兩者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好嗎!鳳臨淵栓好馬,接下司如願手裏的紙,路過她身邊時,順手扯住她的後領,拖著走到門口。
“兩位公子有何事?”家丁前來開門。
鳳臨淵晃晃手裏的懸賞令。
家丁會意:“公子隨我來。”到也不好奇他身後拖著的人,隻覺得大概高人都有些怪癖。
司如願保持麵癱臉,被拖了一路,到大堂了才認識到忍無可忍,從廣袖裏摸出短刀,雙手舉過頭頂,刀尖抵著鳳臨淵的手臂:“鳳臨淵,你再不放開,小爺就廢了你的手!”
鳳臨淵也才想起來手裏拖著個活人:“啊,抱……”歉字還沒出口便放了手。
司如願雙手都握著刀,沒來得及反手護頭,鳳臨淵一放手,腦後勺砰地敲到地上。
“我去叫老爺,兩位稍等。”家丁忍著笑退出去。
“嗚……”司如願抱著後腦勺蹲牆角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鳳臨淵哭笑不得,一邊也不得不去安慰她。
“老爺,就是這兩位公子揭了懸賞令。”這時家丁領來一個看上去已過而立之年的男子。
“你們能治好內人的病?”烏炙礫不大確定地看看兩人,“內人病得古怪,連禦醫都不曾醫好。”
“這倒不必擔心。”鳳臨淵在一旁坐下。司如願從牆角站起來,依舊抱頭。
“那請問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鳳臨淵。這是……”鳳臨淵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在下的徒弟。”
司如願猛的瞪大眼,咬牙切齒道:“誰是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