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脖子一梗,眉毛皺的很高,怒氣衝衝地瞪著我:“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遲少可是前兩天當著你的麵讓你把主臥室讓給我!”
我不去理會簡溪,走出房間衝樓下大聲地說:“你們把樓上的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傭人們麵容膽怯,臉上帶著一絲猶豫。
他們心裏大概覺得簡家兩個女兒也是夠奇葩的,姐姐跟自己的妹夫曖昧的整個別墅看到我眼神都怪怪的,同情,看笑話,背地裏議論紛紛,應有盡有!
見傭人不為所動,我冷著臉沒有表情說:“怎麼?我說話沒有聽到嗎?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慕容別墅還容不得一個外人造次!”
簡溪從房間裏出來,大聲嚷嚷:“你不能把我趕出去,你們都看到了我在遲少心裏的地位,不然怎麼可能讓這個女人把主臥讓出來,你們動手之前可要掂量掂量!”
簡溪是有多囂張,當著整個別墅傭人的麵明目張膽地袒露對自己的妹夫的動歪心思。
人心究竟有多可怕?我不知道,甚至也不想知道。
可是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擺在你麵前,讓你的心一點點變涼,直到再也捂不熱。
白兮兮曾說過,簡舒你是個心冷的人,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聽你提起過蕭航,哪怕一次!
隻是她不明白,我不是不願意提起,而是害怕回憶起那段快樂的時光,讓我會忍不住和現實作對比,一旦有了反差,心裏會更難受。
當簡溪揪著我的頭發將我從樓上推下來的時候,我的大腦根本沒辦法思考,記憶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我被很多小朋友欺負,他們圍成一團,嘲笑,謾罵,嘰笑,口水撲麵而來。
當往後倒的時候,身體輕飄飄的,然後翻滾,疼痛在四肢蔓延來。
“啪!”保姆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板上,飛快地跑到我的跟前。
“少奶奶!你沒事吧?”她顫抖的桑音,臉上表情無措。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連剛才嚷嚷著不走推我下樓的簡溪也安靜了下來。
管家愁容滿麵,給慕容遲打電話。
而我眩暈著腦袋視線也有些模糊,微微聽到保姆的聲音:“是你把少奶奶推下樓的,等少爺回來看你怎麼交代,你不是少奶奶的姐姐嗎?沒有想到你心這麼狠!”
簡舒被嚇傻了,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目光有些恍惚:“我,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跟我發生爭執不小心滾下去的。”
隻是她的聲音很小,沒有之前那樣有底氣。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身體已經麻木,沒有知覺。
慕容遲比我想象中回來得要早,身後跟著的言恒。
言恒穿著白大褂,顯得是被某人臨時給揪過來的。
慕容遲冷著臉,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然後移向樓梯上的簡溪,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