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風光在險峰(二)(2 / 2)

我的欣喜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也好撐不住了,再這樣毫無防備的像被捶年糕一樣的捶下去,沒等到匕首洞穿它的脖子,我就要歇菜了,於是我再一次不得不放棄了計劃,一個側滾翻逃出飛僵的懷抱。

“咳咳咳!”我劇烈的咳著,背後火辣辣的疼,明天起來一定全是烏青。“你沒事吧?”林墨已經順利的采下了人頭,她的對麵現在隻剩下一隻飛僵。“沒事沒事,這隻飛僵一定是夭折的小娃娃,捶的一點力氣沒有。”我死鴨子嘴硬,但齜牙咧嘴的神情早就出賣了我。林墨微微皺眉,終究沒有再說話,一個直劈腿由上而下將飛僵打翻在地。看看,看看,從小練劈叉是多麼的重要,老子現在最多也就能邁個六十度。我羨慕嫉妒恨。

林墨的一個劈叉又激起了我的好勝心,所謂預先成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扔掉了手中蛋大的石頭,跑到三米開外的一處破敗石牆下,跟挑西瓜一樣,挑挑揀揀好一會兒,終於將一顆足球大的石頭托在手裏,然後轉身,看著正一步步追來的飛僵冷笑不已:“是個人見到我手裏的家夥還不趕緊逃命,簡直特麼的傻叉!”一想好像又不對,人家本來就不是人啊!

再一次把飛僵撲倒,熟悉的“鐵拳”也再一次有規律的一下一下的落到我背上,我忍著疼痛,掄起石頭狠狠往匕首尾部敲了下去。“咚!”就那麼一下,整根匕首就沒入了脖子,就連刀柄也沒進去了大半。“哇塞,老子力氣真這麼大了?”我再一次被自己激發的潛能所嚇到了。

感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我手下不停,立馬改變了擊打的方向,石頭一下下的敲在了手柄的背上,沒幾下整把匕首露了出來,夾雜著一些白花花的骨頭渣子。隨著匕首的再次出現,飛僵的動作也陡然停止,我吐了一口唾沫:“人家小日本剖腹,老子給你割喉!”

又一聲尖嘯,隻是這一次的又短又急,我還沒反應過來,尖嘯聲再次傳來,如此三次終於停止了。正陷於苦鬥的田超聽到哨聲,一刻也不曾戀戰,挨了一記邢璐的粉拳後脫離戰場,長長舒了口氣,看了看地上六具無頭屍體,微微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跑。

“站住你被跑!撕了老娘的衣服還想跑?”邢璐怒道,想要追上去,被我一把抱住,“謹防有詐,謹防有詐!”“有詐個屁!”邢璐掙脫我的手臂,但田超依然隻剩下一個小黑點了,“都賴你,知道你會拖後腿,沒想到拖這麼嚴重!”

“哦,那還真是對不起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不過要說拖後腿也是咱倆,沒看見我們的人頭數是一樣的嗎?”地上的六具屍體,林墨大發神威,砍了四個,剩下的我和邢璐平分。

“放屁。別以為老娘不知道,要不是我拖住了田超,他隨便發布一個命令,你就玩完了。”邢璐的火氣已經轉移到我身上來了。“好啦好啦,喏,他撕了你的衣服,我還你一件。”我有心結束這次無聊的談話。“誰稀罕......”邢璐剛想一把甩開我的衣服,一看自己內衣都露出了大半立馬改變了主意,將我的衣服套上。“你衣服給我了,你怎麼辦?”平複了心情的邢璐問道。

我輕輕一笑:“地上不到處都是嘛。”這幾隻應該就是跑去凱裏綁小五的那幾隻飛僵,為了掩人耳目,衣服還都是新款的阿迪運動衫,比我那地攤上掏的三十元一件的貴多了。

套好衣服,擦拭好匕首我們三人都將目光瞄向了山峰的頂部。“老子還沒見過厲永年呢,長啥樣啊?”站在山腳望山巔,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慨,感慨山之大美,感慨人之渺小。“放心吧,就一糟老頭兒,沒你長得帥。”邢璐沒好氣道。我連翻白眼:我什麼時候淪落到隻能跟老頭兒比帥了?

“走吧。”林墨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笑容,“山上的驚喜一定很多。”

“當然,不想風光在險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