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老頭子冷不丁的大笑讓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甚至都起了雞皮疙瘩,接下來是不是該突然發難了?我警惕的看著常厚振。“我知道了,你們的心誌很堅定,老頭子我自問沒這個能力。”
“這麼說你同意了?”林墨微笑道。
常厚振沒有回答,自顧自道:“有肉無酒,一大憾事啊!”他已經忘了就在昨天,他還吃不上一頓烤肉。這人哪,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酒是肯定沒辦法了,但肉這幾天還是能夠保證的,老章這幾天還是會跟在你身邊。”邢璐又一次替章學澍拿了主意,章學澍隻能遺憾的歎了口氣,首次覺得自己一身廚藝實在是個累贅。
“哈?就這麼簡單?不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鬼王黨嗎?”我有點發懵。常厚振已經側身躺了下來:“打又打不過,我還能怎麼辦,越老越怕死懂不懂?我早就已經看不到當初我們那個鬼王黨的影子了。”
我撇撇嘴:“敢情好的不好的都讓你給說了,老子還吐槽個屁啊!”章學澍則在默默的念叨:“早知道這樣剛才就該放點兒老鼠藥進去。”嘿嘿,這鳥地方別說老鼠藥了,老鼠屎都不一定找得到。我樂了。
金光四射,天高雲淡,一如既往的好天氣。林墨又檢查了一遍被困得結結實實的常厚振,帶著歉意道:“常老爺子,實在抱歉,您老是反悔了老章一個人不一定搞的定,隻好委屈你兩天。”常厚振大方的搖搖頭,露出為數不多的牙齒:“理解,理解,嘿嘿。”“這幾天把他當親爺爺伺候著。”邢璐受感於常厚振的“高義”,大聲對章學澍道。我憋笑道:“還爺爺,他倆的歲數差距也就剛好認個父子。”“滾!”在場所有人瞪眼大吼。
沒了常厚振在背後裝神弄鬼的搗蛋,我們心頭的壓力卸去不少,又有了昨天那一次的探路,所以這一次我們走的還算順利,雖然還是在林子裏繞了大半天,走了不少的冤枉路,但我們還是“順利”的在太陽快下山前走出了林子。“有誰能想到,我們居然要花一整天的時間!”望著小半個身子已經躲在山背後的太陽,我欲哭無淚。
“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走。”林墨果斷道。一行人人疲馬乏,這樣找上去無異於去找死。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路從山林裏穿出來,我也抓了一路的鳥,這會兒剛好坐下來給它們超生。兩個女的見不得這血腥場麵的早就遠遠地逃到一邊,等到鳥毛一地,肉香四溢的時候,又自覺地朝我這兒圍攏,在我鄙夷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大嚼特嚼。沒了章學澍的手藝加工,味道著實原味純天然,可惜了這一群不知名的鳥兒。
吃幹抹淨,諸事已畢,就在我準備頭枕大樹的時候,邢璐將我拉了起來:“這兒說不定離他們很近了,得有人守夜。”
“哦。”我應道,再一次坐了下去,屁股還在半空就又被拉了起來,邢璐氣急敗壞道:“哦什麼哦,我說得有人守夜,說的就是你!你!你啊!”我撇嘴笑道:“就你們困,我不用睡啊?”邢璐噘著嘴道:“就沒見過你這樣小氣的男人。沒讓你守一整夜,你前半夜,我後半夜。”我眯著的眼睛總算是睜大了一點,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行了,趕緊睡去吧,我一分鍾也不會給你多睡的。”
......
再次睜眼已經日上樹梢,迷糊的站起來往邊上一看,兩個妞兒早就沒了蹤影,女人都愛美,估摸著出去梳妝打扮了。“咚!”腦後一擊就把我打清醒了,我摸著後腦扭頭一看,一顆藍色的果子落在一旁。“趕緊吃,早飯。”邢璐舉著隻剩一半的果子道。
“這啥玩意兒,有毒不?”我拾起來掂了掂。“愛吃不吃,老娘還舍不得給你呢,野生藍莓懂不?”印象中,黔東南這塊兒好像是挺多種藍莓的。一咬,酸澀而微甜,味道還不賴。咂摸一下嘴巴,我伸出髒兮兮的手:“還有沒,給我來一打!”
“劈裏啪啦”,邢璐等的就是我這句話,無數的黑點劈頭而下,砸的我生疼,定睛一看,狗屁藍莓,都特麼石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