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2 / 2)

即使高出地麵那麼一點點,山上也總是能首先感受到夜晚的降臨,鳥兒回巢,蟲兒偃旗,陽光倔強的透過層層的灰色暗雲射出來萬丈霞光,證明著自己今天沒有偷懶,按時上班。山下,一排排尾燈彙成的紅色長龍延綿至道路盡頭,與天際的紅光交相呼應。

“證據呢?”茶水已經過了三泡,味道淡的跟白開水一樣。我搖搖頭:“沒有證據,要是有證據我至於費那麼多口水嘛,拿出來往桌上一攤就是了。”嘴上這麼說,但我的心裏已經相信吳乃定他們就是殺人凶手了。“其實也不難。”一直充當聆聽者角色的白俊升帶著標誌性的鼻音道,叫進來一個同事道,“你去查一查吳乃定和孫宗武兩人在杜偉憲、葉俊騰死的那幾天有沒有去過西安跟哈爾濱。”西安、哈爾濱是兩人被“滅燈”時所在的城市。

來人領命推門而出,我也豁然開朗,忍不住拍著大腿讚道:“薑還是老的辣,菜還是炒的香,還是老爺子高。”白俊升沒看我:“這隻是增加了一個‘巧合’而已,並不是直接性的證據。”手段變態可以是巧合,匕首插心可以是巧合,出現在殺人所在地也可以是巧合,隻是當‘巧合’越來越多,距離事情的真相也就越來越近了。

“沒想到我們居然跟毀滅天機門的人談合作,真是諷刺!”雖然沒有直接證據,鄭廣廉卻已經相信了我們的判斷,本來就是二選一的問題,瞎蒙都有一半的概率能蒙中,更何況還有我的一大堆“證據”支持。碰著方喬了一定得狠狠敲他竹杠,為了幫他洗脫嫌疑我死了多少腦細胞,費了多少口水。我暗道,但一想到分別時的情景,又不由得暗自神傷。哎,下次估計得打起來了吧?到時候可以讓他放點水,別揍的太狠了。

“知道沈乃定他們躲在哪裏嗎?”沈乃定孫宗武兩人現在代替了丁宇章學澍他們,成了我心頭刺,背後芒,我不介意在他們落水的時候再狠狠踩一腳。事實上,即使他們不是真凶我也準備往他們身上潑髒水了,凶手是誰對鄭廣廉他們而言可能很重要,但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查出真相跟解決問題永遠不是一碼事。

鄭廣廉的回答卻讓我大失所望:“合作並不是一定要知道對方住哪,就好比吃飯不一定要知道這米飯是誰種的,喝牛奶不一定要知道這是那頭牛下的奶。”理由相當充分,論證相當在理,我無力反駁,隻好換一種思路:“我們的帶路人是你,方喬的帶路人是沈自康,那他們的帶路人是誰?”

“龍初虎。”這回鄭廣廉的回答幹脆利落多了。“龍初虎。”我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腦海中搜索著關於他的一切,可惜,我的腦袋裏麵有魚有肉,有鴨有雞,就是沒有龍跟虎。“嘖嘖,名字倒起的挺霸氣的。”強子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他是當初跟杜偉憲爭‘雞尾’首座的三人之一。”事已至此,鄭廣廉也覺得沒什麼不能講的了。

“三個?還有另一個是誰?”我敏感的捕捉到了鄭廣廉話裏的其他信息,還著一顆好奇心隨口問道。這不是一個必須要知道的信息,我也準備著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然後嗬嗬一笑了之。

“還有一個,”鄭廣廉神秘的笑了一下,挺直了腰杆子道,“還有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

“哦,嗬嗬...什麼?”我半咧開的嘴巴迅速變成了鴨蛋形。

實在沒時間,忙裏偷閑,篇幅可能有點縮水,各位見諒見諒。

另:明天停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