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林墨緩緩合上書,把頭發捋到耳後,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露了出來,長而飄逸的睫毛搭在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上,雙頰因為陽光照射的關係微生紅暈,鼻子翹挺,嘴唇彈嫩,無一不透著一絲天然的魅惑,要不是強子給我打了足夠的預防針,我也已經過了一見美女就邁不開腿的年紀,這一次的談話還沒開始我就輸了。不得不承認,僅從外表來看,林墨似乎是我見的最讓人心動的女性,包括楊曦在內。
“送快遞的?”林墨似笑非笑的問道,眼睛直視著我。“啊!”王靜失態的叫起來,“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可惡的快遞員!”“我已經辭職了。”我不禁苦笑道,舉起雙手,“誤會,一場誤會。”之前聽完王靜說林墨在偷偷調查我們的時候我就有預感,林墨該不會早就知道了我去小區那偵察的事,現在聽林墨此語我肯定她在那天就已經認出了我,隻是裝作不認識在一旁看戲!
“是嗎,我可不認為那是一場誤會。”林墨優雅的撕了一小片麵包放進嘴裏,“因為你們,我不得不關了日進鬥金的公司,也讓我失去了傑克這麼一個合得來的生意夥伴,你們打算怎麼補償?在沒有解決好這事前,其他的談話都不可能繼續。”不愧是生意人,說話談判的套路那是一套一套的,一下子就把所有後路給堵死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滿嘴的苦味,猶如我此刻的心情。這個別人聽起來如的聲音在我耳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審判。“我沒錢。”我無力的說道。林墨眼睛眯了起來,搖搖頭:“這不是我想聽的。”
“愛聽不聽,媽的!”強子終於受不了,開口罵道,“你把我賣給條子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呢!”灑出的咖啡濺了我一手,我震驚的望著強子:“你不是因為分贓不均打架鬥毆被逮進去的嗎?”
強子搖搖頭:“鼠兒不求貓,羊兒不跪狼,我們都是賊,怎麼可能報警,這對誰都沒好處,但那些條子就他媽的來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百裏不見人的山坳坳裏,這是巧合?鬼他媽才信!知道我們在那裏的除了現場的我們,就隻有賣給我們消息的琉璃司,也就是你,林瘋子!”強子握緊了拳頭,又頹然放開:“隻是我沒想到你這瘋子到底怎麼想的,既然要咬死我們,為什麼又給我們按個打架鬥毆的罪名?”
我越聽越心寒,強子的話裏透露出來幾個信息:強子坐牢是被人賣了,出賣他的人就是林墨,但救他的人也是林墨!翻手作雲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怪不得強子如此忌憚林墨,就憑她露的這一手,就可以看出林墨在黑白兩道的能量是如何龐大,讓強子都提不起報仇的勇氣。
“墨姐,真是你......”王靜顯然也被強子的話震的不輕,掩著嘴巴道。林墨押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也是被這咖啡的苦味給驚到了,把身子靠向躺椅,眼睛裏看不出一絲慌亂:“沒錯,是我舉報你們的。不過我要對付的是你的那些小夥伴,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能提前出來?”
“就算是你把我撈出來的那又如何,老子還要謝謝你不成?”強子依舊忿忿。
“那倒不用,你的確是受了無妄之災,況且我純粹是看在靜子的麵子上。”說完,林墨看了一眼王靜,王靜的臉已經紅了起來,大眼睛低頭望著地麵,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手忙腳亂的替我和林墨加了一袋糖,“要不是靜子這幾年還忘不了你,我才不會當這個爛好人。”
“一直纏鬥在這些小問題上我看幾天都談不出個結果來。我不求你們什麼,但你們是來求我的,求人該有個求人的態度,這樣吧,盧強兩年的青春就算是補償,這事兒就揭過去了,現在來談談你們求我的事,你們準備拿出什麼報酬?”林墨最後道。
真是一個強勢的娘們!我心裏暗罵,我們還沒同意呢就結束了?這買賣看似我們賺了,強子兩年的青春換一間公司和一個合作夥伴,但我總覺得這裏麵有古怪,林墨像是故意要強子提起這事兒一樣,難道她想把我們唯一的潛在憑執給拔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心機如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