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一把推開安景旭的手,語氣十分不好的說了一句:“熱的。”說完,掙開安景旭的手就往前走了。
安景旭愣在原地,有點七暈八素的。
這天氣會很熱嗎?安景旭打了個哆嗦。
不,這天氣很冷,像隨風說的,女人就是這世上最別扭的動物。
“顧初夏。”喊了一句,安景旭跟上去,“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安景旭篤定,他剛才一定漏聽了很重要的話。
“沒有。”聽聲音就知道這個女人十分的惱火。
安景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了,又問:“你冷不冷?”
忽地,前麵的女人頓住腳步,回頭,大罵了一句:“白癡。”
安景旭愣了,看著女人忿忿地走遠,地上深深的腳印似乎被刻意用力過。
這一行,顧初夏發現了,安景旭有時候很白癡,安景旭卻覺得女人有時候很莫名其妙,回頭得請教隨風那個女人專家。
兩人相互別扭了一會兒,天就黑了,出來的時候,顧初夏一臉緋紅,說是熱的,安景旭一臉蒼白,應該是冷的。
回了酒店,顧初夏還一直別扭著,安景旭卻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然後,半夜裏,安景旭發燒了,果然,這風花雪月是要付出代價的。安景旭樂得自在得享受顧初夏難得的‘伺候’,可是顧初夏卻急壞了,心裏心疼又內疚。也托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病,安景旭算是沾到那張超大size的床了。
“咬著。”
顧初夏臉色比安景旭好不到哪裏去,慘白的,不知道是忙活的,還是著急的。
大概因為生病了,安景旭尤其乖順,張嘴含著顧初夏大半夜讓人買來的溫度計。眼睛一直盯著顧初夏的臉看,本來想惱火來著,看著這男人蒼白的臉就偃旗息鼓了,
顧初夏大概也沒有做過這些,有些手忙腳亂,溫度計看了半響,皺著眉頭,將溫度計放開幹脆用手去探安景旭的額頭,在探了探自己的,才說:“有點發燒。”
好吧,這個女人從來沒對自己那麼好過,溫度計這種治愈性的東西從來沒有用過。
安景旭燒得人昏昏沉沉的,額上覆了一層密密的冷汗,就是執拗地一直盯著顧初夏看,生怕她會消失了一樣。
顧初夏突然起身,手腕被人抓住。
眸中閃著細碎的光,全是不確定,因為發燒聲音有些沙啞,無力:“去哪?”又霸道的補上一句,“不許走。”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會變得尤其脆弱,怯懦,原來安景旭這個輕而易舉便可以翻雲覆雨的男人也不例外。
顧初夏看著安景旭灼熱卻又小心翼翼的眸子,心裏有些發酸,聲音不由得柔軟了:“我去給你拿退燒藥,你發燒了。”
男人俊臉一沉:“我不想吃藥,我隻想看著你。”手上一個用力,不由分說地將顧初夏拉過去。
顧初夏腳下有點不穩,正好趴在安景旭的胸口:“安景旭,你幹什麼啊?還病著呢,怎麼還不老實點。”手抬起了,剛想推開,又想到這男人還病著,還是輕輕放下,卻也鬆了口氣,這男人還有力氣,還好沒有病得太重。
女人的心啊,真是矛盾。
見顧初夏不掙紮了,安景旭伸出手,環著她的腰,聲音沙啞卻性感的一塌糊塗,說:“是啊,我還病著,所以不會對你怎麼樣,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待一會兒。”呼吸沉沉,頓了一會兒,“嗯?”
最後一個字,拖著長長的尾音,似乎帶了蠱惑一般,顧初夏心就軟得不像話了,鬼斧神差地伸出手,回抱著男人,點點頭,十分乖順的回答:“嗯。”
顧初夏趴在安景旭胸前,沒有看見抱著他的男人笑得像隻狐狸。
“冷嗎?”顧初夏偎著安景旭輕言細語地問。
難得顧初夏溫柔,安景旭到不記得自己病了,恍恍惚惚地點頭:“嗯。”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美人在懷,他有點昏沉了。
顧初夏可是當真了,聽安景旭說冷,她連忙將空調開高了一點,好一會兒,又問:“現在呢?”
“嗯。”安景旭眯著眼睛,混混沌沌地回答,臉色有點白。
顧初夏皺著的眉頭都可以夾死蒼蠅了,起身。
安景旭立馬睜開眼,盯著顧初夏:“幹什麼去?”
“我去給你找被子。”顧初夏解釋。
安景旭不由分說地拒絕:“不用。”
顧初夏眸光一凝,要是以往,依她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聽話的,這次,破天荒,顧初夏笑了笑,嘴角有點僵,說了一個字:“乖。”
顧初夏好像把安景旭當做寵物哄了。
一個字,叫安景旭傻了,這一招真管用,顧初夏連忙跑去客廳拿來毯子。
安景旭愣了一會兒,哭笑不得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