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皺皺眉:“冷不冷?”
“不冷?”搖頭,繼續盯著滑雪板。
脫下羽絨外套,不容抗拒地給顧初夏穿上:“穿上。”
看著顧初夏被凍得有點通紅的臉,安景旭心疼了,這還沒開始滑雪就開始後悔了,病了又該心疼了。
顧初夏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安景旭,我不冷。”
“你身體還沒好,受不得了涼。”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地將顧初夏裹得密不透風,完全不理會顧初夏那無用的掙紮,這男人連關心個人也非要做的這麼霸道。
不過,顧初夏心裏暖暖的,臉上竟然破天荒地出現了小女兒的嬌羞狀,閃著水汽的眸子看著安景旭:“你不冷嗎?”
“我是男人。”
好吧,男人明明已經冷的唇色泛白了,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凍著。
裹了兩件羽絨服的顧初夏動了動身體,僵硬堪比企鵝,立馬苦著一張臉:“這樣我怎麼滑雪啊。”
“我抱著你。”安景旭從身後抱著顧初夏,兩人站在同一塊滑雪板上。
身後的男人鼻息溫潤,打在她耳邊,臉色微微發燙。
一定是一副穿多了,有點熱。顧初夏這麼想著。
安景旭握著她的手,耳邊他溫潤的聲音,教她怎麼操作,她卻恍恍惚惚,隻覺得心頭有根羽毛在滑動。
“會了嗎?”
“額?”顧初夏怔忡,回過神來,“不會。”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會有這麼笨的時候。”他嘴上訓斥著,眼裏卻是濃濃化不開的寵溺。
“反正你不是會嗎?”她理所當然的說。
安景旭唇角微微上揚,這廝心情好的時候就會這樣。
“我是不是很任性啊,大夏天的非要來滑雪。”顧初夏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抱著她的男人手上力道大了幾分,淳淳性感的嗓音桀驁:“你是我安景旭的女人,有權利任性,誰敢說什麼。”
她沒有擁有全世界,但是這個男人送給了她全世界,原來,被愛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一件事。
這冰天雪地裏,耳邊是安景旭霸氣到有些頑劣的話,在她心頭開出了一朵燦爛的煙花,絢爛極了,忍不住笑靨如花,她玩笑地說:“剛才都有個員工一直用眼睛睃我,心裏大概在罵我紅顏禍水吧。”
以前她是極不喜歡被説做是紅顏禍水,突然覺得如果是禍害的是安景旭,當個禍水感覺也不錯。
確實,不止一個人,這外麵的一眾人心中都一致地將顧初夏定位成了:紅顏禍水。
明知道顧初夏隻是玩笑,安景旭還是當真了,沉著嗓音:“哪一個?讓他卷鋪蓋走人。”這語氣可沒有半點玩味,全是認真。
不用懷疑,隻要顧初夏說出那麼一個人,安景旭還真會給炒了。
好吧,要是被外麵那些挨冷受凍的員工們知道這麼一茬,肯定又要將紅顏禍水給腹誹好幾遍了。
隻是某紅顏禍水卻滿意地點點頭,自然不會真指出那麼一個人來坐實自己紅顏禍水的頭銜,而是轉了話題:“安景旭,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安景旭孩子氣地蹭了蹭顧初夏的耳邊的發:“就是要把你慣壞,最好無法無天到沒人敢要的地步,那就是我一個人的。”
有人說過,總會有那麼一個人,願意將你慣地無法無天,任性胡鬧,卻願意包容你的無法無語,任性胡鬧,顧初夏想,大概她的那個人就是安景旭的吧,因為他會,因為她也願意,所以他才成了那樣唯一的一個人。
真好,她伸出手,接了一掌心慢慢的雪花,涼涼的,卻微暖。
會過頭,顧初夏衝著安景旭笑得狡邪:“我就這麼好?”
顧初夏大概也不會想到,她也會有這麼矯情的一天,矯情到想看到安景旭為了她說出一些矯情的話。
然而安景旭卻尤其喜歡這樣矯情的顧初夏。
好吧,一對矯情的男女。
隻是……
那男人說了回答了這麼一句:“你不好,狠心,冷硬,頑固,不懂情趣,一大堆的缺點。”嘴上說著她千般不好,萬般不好,手卻緊緊抱著不肯放鬆。
是不是有還有這麼一句矯情的話是這麼說的: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就是誰都不能替代。
好吧,顧初夏不指望這個悶騷的男人能說出這樣矯情的話,但是他那一通數落卻讓她十分窩火,她笑,看著像皮笑肉不笑,陰陽怪調地來一句:“你好像很不滿意。”
安景旭笑了笑,湊過去,吻了吻她抿著才唇角,顧初夏愣了一下,怔忡的時候難男人接著說了一句:“不過你隻要有一個優點就好,你讓我無法自拔。”
顧初夏笑,眸光似碧波劃過: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