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總裁特助交代過,來的這位是總擦夫人,要當菩薩一樣伺候著,原本隻覺得誇張,現在看見自家老班那臉色……覺悟似乎晚了點。
“她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上次我是怎麼說的?”看也沒看秘書小姐一眼,一邊沉聲嗬斥,一邊小心翼翼地替沙發上的人兒蓋好毛毯,嘴裏吐著叫人生寒的話,眸光還溫柔得可以膩死人。
秘書小姐指尖都顫抖了,硬著頭皮,小聲地回了一句:“您說,隻要夫人來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彙報。”
其實這位秘書小姐剛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總裁特助又說了,這位總裁夫人說的話才算聖旨,所以……
安景旭不由分說,冷冷一句話打住:“我不喜歡手下的人違背我。”抬眸,睃了秘書一眼,“知道怎麼做吧?”
秘書小姐頓時萎靡,心裏哀歎:天要亡我。終於明白總裁特助當時誇張的囑咐了:你們總裁大人就是個守妻奴,千萬記住這一點。
秘書小姐人命地低頭,苦著臉不敢說話,突然一個清淩淩好聽的聲音響起:“是我讓她不要叫你的,你要怪的話,可以怪我。”
顧初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懶懶起來,半靠著沙發,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像隻慵懶的貓兒。
剛剛還晴天霹靂,頓時小秘書覺得簡直雲破日出了。
安景旭愣了一下,忽然就柔了一臉的冷峻,小聲細語地問:“醒了,怎麼在這睡著了,冷不冷?”
也沒有再置喙秘書的過失,看來有驚無險,秘書也是鬆了一口氣,一臉感激地看著顧初夏。
顧初夏隻是笑笑,又說:“我沒有等多久,就來了一會兒,也不冷,就是有些嗜睡。”對上秘書小姐,眼眸眨了幾下,“去給我倒杯熱水來。”
秘書小姐愣了愣,覺得總裁夫人眼神尤其引人深思,捉摸著這到底是不是暗示。
誒!還是遲鈍了一點。
安景旭不耐煩:“還杵著做什麼?”
頓時,驚醒,連忙說:“哦,好。”對著顧初夏又投了個感激的眼神便出去了。
總算是死裏逃生了,秘書小姐總結出一條,這總裁是惡魔,但是總裁夫人降得住,這叫一物降一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以,以後隻要伺候好了夫人,那還不是如魚得水?這麼一想,秘書小姐就興高采烈地任勞任怨去了。
安景旭臉色柔和下來,替顧初夏掖了掖毛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就好了。”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雀躍極了。
“今天周末。”顧初夏不冷不淡地回了這麼一句。
“嗯?”安景旭以後,對於他來說周末沒有區別。
顧初夏垂著眸子,臉頰有幾分可疑的緋色,有些別扭地解釋:“我和育嬰中心的老師預約過了,報了瑜伽班,但是好像弄錯了,說沒有準爸爸相陪不能進去。”
安景旭好男人地聽著顧初夏似抱怨似別扭的話,接了一句:“哪家瑜伽班?明天讓它關門好了。”
顧初夏一頭黑線……她的話很能理解嗎?還是安景旭變遲鈍了?她可沒有要表達這麼意思。語氣有些無奈:“你隻想到了這個?”
“不然呢?”安景旭反問得一本正經。
原本有些局促扭捏的顧初夏頓時無語了,安景旭的思維確實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
顧初夏言辭認真,說了一句:“我再去找個準爸爸好了。”
顧初夏不過是戲謔,明顯玩味的語氣,安景旭卻當真了,立馬沉了臉,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敢!”
她確實敢,隻不過沒有更好的人選罷了。
歎了口氣,不知怎麼的,沒有底氣:“那你陪我。”四個字衝口而出了,說完顧初夏就後悔了,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來的猝不及防,她懊惱。
安景旭先是怔了一下,唇邊才綻開孩子氣的笑:“好,我陪你。”伸手抱著顧初夏,左右輕輕搖晃著,“顧初夏,我很開心。”
男人有時候會很貪心,有時候卻很容易滿足。安景旭為了顧初夏貪心過,也滿足過。
顧初夏不動,任由著安景旭抱著,晃著,嘴角不由得揚起:“我知道,你每次開心的時候就會這樣抱著晃來晃去。”
他的習慣,她也沒有刻意去記住,卻不知怎麼就記下了。都說這個男人心狠手辣,翻手雲雨,卻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會這樣太外露,這樣孩子氣地表現他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