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顧墨,就是她的冥冥注定。
轉身,背離門口的方向,她走得極快,因為害怕自己會回頭。紅腫的手腕撫著腹部,心口發酸,她終於淚流滿麵。
一個人的悲傷,一個人的故事,她要一個人繼續走下去,因為隻有她走到了他前麵,他才能看見她。
“醫院的鑒定。”
一分密封文件甩在桌上,秦隨風垮著張俊臉,對麵的男人卻不驚不懼,白瓷般好看的手指緩緩執起文件,翻開。
半響,不發一言。
秦隨風啞然,可沒有安景旭那廝那種處變不驚,他驚歎:“安景旭,竟然真是你的種,景旭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半響,安景旭依舊不語,隻是一雙暗沉幽深的眸子不溫不火地看著文件。臉上一成不變的麵無表情。
有沒有搞錯,這個家夥也太淡定了吧,秦隨風不淡定了,這可是醫院的親自鑒定,這廝平白多了個孩子,居然就這幅表情。好吧,不淡定的是他,皇帝身邊那個被急死的太監也是他。
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他湊上前,對上安景旭處之坦然的冷眸:“你倒是說句話,打算怎麼辦?顧初年你可以不管,那個孩子你,要怎麼處理?”
秦隨風自認為不是個多情善感的人,但是若遇到這種情況,那個孩子也不能置之不理,怕是正常男人都不會吧,就不知道的安景旭這個不正常的男人會怎麼做。
冷不防,卻聽見安景旭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不怎麼處理。”
如果鱗屑介意,他也不介意讓那個孩子消失。
秦隨風驚到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要不管不顧?”
將手裏的文件扔進垃圾桶,抬眸,他說:“我沒有精力去管一些不相幹的人和事。”
秦隨風看了看垃圾桶裏的文件,一頭黑線,這廝要不要這樣可惡,孩子是自己的,就不管不顧,孩子要是被查出不是他自己的,怕是又是一場災禍,這廝太狠了。他感歎,不敢苟同:“你有種,安景旭,你他媽的真不是個人。顧初年還把那個孩子當做籌碼呢,一定會生下來,被顧初夏知道怎麼辦?她現在可是正派的安太太。”
顧初年啊,秦隨風有點同情那個女人了,雖然可惡,但是遇上安景旭這樣的男人也算是受到懲罰了。女人嗎,有個孩子好傍身,顧初年走了狗屎運一次就中獎了,卻是這麼個結果。
“她早就知道。”安景旭淡淡回答。
秦隨風又是一驚,他的心髒索性不錯,不然還真要被這對夫妻嚇得心髒衰弱。一臉錯愕:“什麼?那個女人不是待在家裏養胎嗎?居然什麼都知道。”
還有顧初夏不知道的事嗎?沒有,至今為止好像真沒有,真不知道她那顆腦袋是什麼構造的。
秦隨風正愕然著,卻見安景旭臉色一沉,眸光一冷,睃向秦隨風,嗓音冷悠悠:“什麼那個女人?”
秦隨風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楞:“啊?”安景旭眼色又是一沉,秦隨風背脊一涼,一股冷風嗖嗖而過,頓時清醒,連忙識趣地改口:“哦,安太太。”嘴上雖然配合的狗腿,心裏卻十分不爽,腹誹:至於嗎?好像別人都不知道那是你老婆一樣,得瑟個什麼勁啊。
安景旭臉色這才好點,似乎尤其喜歡別人說安太太這三個字,眉間陰霾散了些許,卻還是暗沉,竟有幾分悵然若失的感覺:“如果她介意,那個孩子我不會讓他出生,但是顧初夏置若罔聞。”
秦隨風愕然,原來顧初夏才有決定權啊,還好那個狠心的女人不管不顧,不然這個孩子就無辜了。但是秦隨風知道顧初夏那個女人不是心軟,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在乎。但是自然這話不能說給安景旭聽,除非他不想活了。
歎了口氣,秦隨風念了一句:“你的安太太真大方。”安景旭的眼神又是一冷,好吧,他閉嘴,那個女人他一句也說不定,安景旭這個守妻奴!他聳聳肩,“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還是小心著點,顧初年絕對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顧初夏也絕對深藏不露。還有,趙顧墨還沒有放棄,這爛船還有三斤釘,而且,城南黎家的黎墨凝也好像也插了一腳了。”想起這些事,秦隨風就頭疼,這都是些什麼事啊,三個女人一台戲,而且這三個女人,哪一個是好應付的,真是苦了自己,天天為了這檔子事東奔西走的,真叫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