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腦中轉不過彎來,秘書小姐也忘了攔,甄琳便閃身進去了,這動作還行雲流水,回頭對著還在怔忡的秘書露出大大的笑:“謝了”

秘書如夢驚醒:完了,居然把來曆不明的人放進去了,尤其是女人。

自然剛才某人那句未婚妻顯然可信度太低,這安氏誰不知道,這總裁大人拒人千裏,這總裁助理包羅萬象啊,怎麼像有家室的人。

秦隨風百無聊賴,這總裁特助也就是個虛職,少了他,安景旭也餓不死,他堂而皇之地隻拿工資,不幹活。

正當秦隨風正愜意無比地翻看掌上電腦裏的美女圖片,突然,一聲嗓音穿透:“秦隨風。”害她險些將手裏的掌上電腦給扔出去。

秦隨風下意識便將電腦網頁給關上,抬頭看見門口某個叉腰大吼的女人,一口氣接不上來,居然沒出息地結巴了:“你、你怎麼來了?”他從台北逃到了台中,又到了上海,好不容易才擺脫這個牛皮糖,還沒逍遙幾天呢。

甄琳大吼完,自顧小跑過來,極是自然地挽著秦隨風快要僵化的胳膊,笑嘻嘻地說:“我當然是來找你的。”

大概從這個丫頭會走路開始,她人生就隻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追秦隨風,而且還樂此不疲。

秦隨風好不容易才從這平地一聲雷的震驚中緩衝過來,順勢便縮回了自己的手,選了個某女不能撲上來的距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美男不在懷,甄琳悻悻收手,隨手一指正在沙發上端坐的安景旭:“景旭哥說的。”

秦隨風瞠目結舌,火氣直冒頭頂:“安景旭,你出賣我。”越發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格鬥術比不過某人,他一定會撲上去咬上幾口,“枉我替你做牛做馬,你居然這樣就將我賣了,你這不仁不義的家夥。”

安景旭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還是剛才那副姿態,微微抬了一下眸子,卻也隻是匆匆一睃。

這邊沒了?也沒個解釋?秦隨風火氣上湧:“你個奸商,見色忘義的家夥——”

氣叉了……

秦隨風想一定是太氣憤了,平時出口成章的他,居然找不到詞來形容安景旭,不,應該是那廝太惡劣了。

秦隨風惱羞成怒,一張俊臉紅紫摻半,不停深呼吸,顯然氣得不輕,甄琳連忙上去,摟著他的手給他順氣,還同仇敵愾:“隨風,別氣別氣,我們不替他賣命,我們回去結婚。”

這丫頭,前一秒還和安景旭是盟友,這回就臨陣倒戈了,見色忘義的又何止安景旭一個啊,隨處可見。

秦隨風有氣沒處撒,甩開甄琳的手:“那我寧願賣命。”

甄琳立馬訕訕不做聲了,但是腳下一丁點一丁點地移過去那麼一點點。心裏想著,不能太心急,應該先從訂婚,都把人嚇跑了。

大概沒見過甄琳這樣奇葩的,這女人,真叫人無語啊。

沒幾個回合,剛剛甩出去的小女人又在眼前了,秦隨風火氣蹭蹭暴漲,一腳將安景旭曲搭在茶幾上的長腿給踢下去了:“丫的,我是造了什麼孽,安景旭,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你哪裏不招你待見了,雖然上次是我失策,但是我也任勞任怨了,你不用這樣趕盡殺絕吧。”

安景旭姿態慵懶地站起,看也沒看秦隨風一眼,對上甄琳:“說吧。”

秦隨風頓時一蒙,所有到嘴邊的火氣都胎死腹中,取而代之是不解:“什麼?”恍然大悟,“你們之間有貓膩。”

咯咯咯咯……秦隨風咬牙切齒的聲音:果然是奸商,果然是交易,他居然該死地成了犧牲品。

甄琳有些心虛,難得主動地離秦隨風遠些:“是重大內幕。”然後開始神神叨叨,一張笑臉有些眉飛色舞的靈動,“今天我朋友受傷了,我陪她去看醫生,然後我在外麵等,因為無聊,我就隨便走走,然後——”

“重點。”安景旭沉聲打斷。

這鋪墊好像是有點長,對上安景旭一雙灼灼的眸子,她打從心眼裏覺得毛骨悚然,立馬言簡意賅了:“別急啊,然後我就遇上了顧初夏。”

甄琳瞅了一眼安景旭,從她這個角度更好看見他冷凝的側臉,爬上了一絲讓甄琳十分看不懂的東西。

秦隨風最沉不住氣,咬牙切齒地輕蔑:“就是這麼個消息把我給賣了?我就值這個價?”拿起桌上的咖啡,大灌了幾口。

太暴殄天物了,他就這樣被賣了?秦隨風替自己感到不值。

安景旭臉上有種悵然若失的恍惚感,確實一種非現實的美感,語氣不覺便柔軟了:“她的腿應該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