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下,招待小姐更是雲裏霧裏了,這都是說些什麼。

感覺不錯,裝了那麼多次顧初年,這一次是最‘為所欲為’的,顧初夏還想著要不要再抹黑一下顧初年的形象,那邊黎墨卻搶話:“顧初年啊,快來幫我看看。”

顧初夏對著招待小姐點點頭,便推著輪椅過去:“怎麼了?”

黎墨一把將椅子推到一堆衣服中央,俯身在顧初夏耳邊咬耳根子::“你再說下去,就要穿幫了,你哪像被悔婚的人啊?顧初年玉女形象都快被你敗壞地所剩無幾了。”

顧初夏,想想,好像也是,似乎顧初年那廝一向都是擅長扮柔弱。不僅有些訕訕,“隨便聊聊。”黎墨白了她一眼,她又推搡了幾句,“放心,廣大大眾對顧初年那是死心塌地,她聖潔的形象根深蒂固,我絕對毀不掉的。”

這倒是實話,顧初年在廣大大眾心裏就是女神,聖潔的光輝籠罩,看不見本人,就看光環去了。這也是顧初年的本事啊,一個藝人能有這樣的龐大的支持團體。

黎墨提醒:“多少收斂著點,記住你現在是被那那人拋棄的女人。”眼神四處瞟著,似乎在防止隔牆有耳,眼神卻頓了頓。

被訓的顧初夏很想說,這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就一定是一副要死要活悲天憫人的樣子吧,不過她識趣沒有說出來,不然憑借黎墨的口才一定又是一陣轟炸,她尋了幾件看似不錯的衣服,打發她:“別囉嗦了,那邊的衣服不錯,去試試吧。”平時見到衣服就兩眼發光的人,這會兒居然不為所動,一點反應也沒有,顧初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幾下,“黎墨,黎墨。”

“額。”黎墨恍然驚醒,眼神立刻收斂了,隻是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她擺擺手:“沒事,我去那邊看一下,你別走遠了。”

然後丟了一臉不解的顧初夏就往裏麵走了。

顧初夏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不然一定要跟上去看個明白,隻好悻悻坐著,嘀咕著:“做賊心虛未免太明顯了。”

黎墨說去看看衣服,可是卻好一陣沒有回來,這女人商城很大,上下好幾層,顧初夏坐著輪椅,行動不方便,隻好等在原地,打發走了那些過分熱情的招待,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琳琅滿目的服裝,有些興致缺缺,她天生不喜歡這些。

將輪椅推到了襯衣區,顧初夏居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大概是因為現在她頂著顧初年的名頭吧,顧初年一定不會看女士襯衣。

拿起一件,她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突然耳邊猝不及防多出一個聲音:“黑色更適合你。”

顧初夏也沒防備,順口就接了:“我也覺得。”

頓時錯愕,轉過身去,就看見試衣鏡旁邊雙手環抱的女人正揶揄端詳著自己。女人放下隨意交纏的長腿,走過去,又看了看顧初夏的臉:“果然長得一模一樣呢。”

那眼神讓顧初夏有種被拆穿的錯覺,但是從女人身上卻感覺不到敵意。

“我們認識?”顧初夏確定,她一定沒有見過她,這女人一張臉絕對不是輕易讓人能夠忘了的,很好看,尤其是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看不出年紀的風晴。

女人笑了笑,左臉頰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不認識,不過早就想見你了,你的名聲如雷貫耳啊。”笑得意味不明,又補了兩個字,“顧初夏。”

這下顧初夏完全驚詫了,能第一眼辨出她與顧初年的人,該是多麼危險啊。顧初夏戒備地回視:“你知道我不是顧初年?”

女人不答反笑:“你的腿不是度假摔的。”

連這都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知情者,但是是誰呢?她不認識,那就隻能與趙顧墨或者與安景旭脫不了幹係,趙顧墨還好,要是安景旭……她就不得不防了,神情冷淡:“你是什麼人?”

女人還是莞爾淺笑,對顧初夏的防備置若罔聞,還是端著親疏熟稔的表情,幽幽回答了兩個字:“好人。”

好人?哼……壞人從來不說自己是壞人,好人也不會說自己是好人,倒是壞人總喜歡謊稱自己是好人。這兩個字在顧初夏這裏是一點可信度也沒有。

女人也不理會顧初夏懷疑的眸光,隻是徑直轉身:“我先走了,不過,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回身,對顧初夏投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笑。

顧初夏皺眉,冷笑一句:“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