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顧墨自然看不出顧初夏心裏的百轉千回,收斂了一貫的戲謔玩味,他回答地沉沉:“不用操心,你好好養傷,這些報道我會處理。”

細長地桃花眼微微斜睨,看的是程奕然的方向,程奕然卻麵色無疑。

程奕然不說,趙顧墨自然也不會多說,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至少這個時候,他們統一了戰線。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牽扯到安景旭,雖然他一直並未出局。

事實上,關於顧初夏報刊出版的第二天,整個上海就噤若寒蟬了,雜誌銷毀,媒體緘默,誰都知道雨後發出了怎樣的禁令,當然除了顧初夏不知道。

不過流言自然還是有,但是似乎傳播蜚語的大眾也察覺到了這期間的危險氣息,這明麵上不說,可是這背後裏,還是少不了的。人言可畏,這有人的地方便有說不完的別人的故事。

僻靜髒亂的小巷子裏,白花胡子地老人下棋的時候也不禁叨叨幾句:“這上海越發不安定了,這雨後本就已經壟斷了多個領域,這次居然涉足到了媒體,這報社,電台都洗牌了,也不知道到底這雨後都是打了什麼注意。”

對麵老人,下了一子,吃了一片棋子,附和了幾句:“聽說是私人恩怨,前幾天的報紙不是沸沸揚揚嗎?這雨後花了重金弄出這一番動作,應該就是壓住這些,沒看這幾天都安靜了?”

花白胡須的老人點點頭,歎了一句:“生意場上,真是詭譎,這天還不是手腕硬的人說了算。”

某學校的小徑上群居的女學生們也是津津樂道,抱著書,上說起了上海事。

“怎麼昨天的報紙今天就停售了?居然哪裏都買不到了。”

“這雨後動了手腳,不是說,那些不聽話的報刊都被雨後給解決掉了嗎?”女生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雨後那個安景旭?”說起這號人物,女生有些神遊,癡迷地神遊,“這人太帥了,我上次看龍旭顧初夏的專訪在電視上見過他,那樣的男人真是女人的克星啊。”

這人苟同點頭,語氣似哀怨似扼腕:“確實是,這男人該有的他都有了,要不得的他也要了,比如這風花雪月。”

“那雨後這一番動作是不是真是為了那個橫刀奪愛的顧初夏啊,她真是了不得啊,給安景旭當了那麼久的情婦,被甩了,還能從姐姐手裏搶回來,連趙顧墨這樣流連花叢的人都能拴住了,真是女人當中的女人。”有股子莫名其妙的豪氣,偏生夾雜了一股子酸氣。

“你還是別談論這檔子事,豪門本來就複雜,不知道多少見不光的事情,這次見了報,雨後動作這麼大,以後怕是沒人敢吱聲了。”

“這顧初夏還真是禍水啊。”女孩深深感歎。

女孩神神叨叨,一臉莫測:“最好小心點,這話被雨後的人聽去了,你可能就要上報了,以儆效尤,殺雞儆猴。”

“沒這麼誇張吧。”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瞄了一眼四周。

“那可不。”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聳聽。

“……”

諸如此類的對話,隨處可聞,隻是多少多了點忌諱,畢竟這雨後在上海那就是老大。

這報紙可銷,這人言難消。

就連雨後大本營裏也是炸開了窩,人心惶惶。

電梯裏,雨後的女員工麵麵相覷,壓低了聲音,反正是忍不住叨叨一番。

“你說我們總裁真是為了那個顧初夏收購了媒體行業?”女員工忙裏偷閑,說說不為人知的秘聞。

另一個湊過來,張望了一番,有些神神叨叨,但是還是管不住一個蠢蠢欲動的心,和一張躍躍欲試的嘴巴:“十有八九,總裁室的蕭文不是說了嗎?以前顧初夏來公司的時候簡直是橫著進來,我們總裁向來都是公私分明的,既然這顧初夏可以這樣有恃無恐,自然很得總裁歡心,這新人雖然新鮮,可到底是沒有舊人好。”

這新人自然是顧初年,舊人嗎?顧初夏是也。

這外麵的人無力看花,這雨後的員工還是更深入那麼一點。

電梯門開了,兩個女人抱著資料,繼續嘴碎:“這顧初夏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要是要個男人這麼為了,怎麼都值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這樣的極品。”

電梯轉角處,似乎就是總裁專人電梯。這八卦的魅力太大,兩個女人忘了這是天子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