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要是輸了,那便是死,顧初夏已經打定主意了,反正生無可戀,語氣被屈辱,她寧願選擇死。
景海眼睛裏蠢蠢欲動,看得出糾結:“要是再耍我?”
顧初夏非常感謝景海的貪婪,不然她必死無疑。她保證:“除非我想死。”
第一次賭,她將所有的信任都給了安景旭,她血本無歸,這一次,這能贏,而且她相信趙顧墨,無關風月的相信。
景海躍躍欲試,但是還在糾結考慮,顧初夏趁熱打鐵:“趙顧墨。”這個名字明顯景海知道,眼睛亮了,顧初夏繼續說,“他會救我,不管多少錢。”
景海聲音磨牙一般:“趙顧墨?”他眼神露骨的殺意,“最好這一次不再出差錯,我的耐心可不好。”
景海鬆手,拿起了電話,顧初夏頓時像虛軟了一般,深深喘著氣,還好,她賭贏了……
“誰呀?”似乎趙顧墨妖孽心情不太好,語氣十分惡劣。
景海吃了第一次虧,有了前車之鑒更加小心,試探著問:“趙顧墨?”
趙顧墨似乎不耐煩:“有事快說。”
顧初夏軟軟癱在地上,心裏苦笑:趙顧墨不會醉死在溫柔鄉了吧,可別關鍵時候掉鏈子。
景海語氣倒想個奸商,循循善誘:“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想和趙總做筆生意。”
趙顧墨一貫的惡劣:“廢話少說。”
景海立竿見影,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顧初夏,說:“顧初夏她在我手裏。”
電話那邊猛然大叫:“什麼?”趙顧墨聲音這下更不正常了,簡直是驚天動地:“顧初夏?”
景海對趙顧墨的反應滿意地勾唇,似乎很看好‘這筆生意’,卻故作惡心地說:“這生意不知道趙總感不感興趣,如果沒興趣,我就不打擾了。”
趙顧墨明顯很緊張:“等等。”沒有半分戲謔與不耐,趙顧墨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你想要怎樣?”
“錢。”景海這回倒是立竿見影,開門見山。
“先讓我看看她。”
景海開了視頻,放在顧初夏麵前,顧初夏想起來,但是沒有力氣,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是也能想象自己這幅不人不鬼渾身是傷的樣子絕對沒什麼美感,不知道趙顧墨還認不認得出來。
顧初夏艱難地抬起眼皮,看著視頻,那邊趙顧墨的聲音急切:“小夏,小夏,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顧初夏看了一眼電話屏幕上趙顧墨那張變了顏色的俊臉,眼皮有些打架,她虛軟地說:“還好你還認得我。”嘴裏又滲出了一口血,她吞下去,對著手機苦笑,“還死不了,所以你可不要見死不救。”她像,她的模樣一定比女鬼還要滲人,麵目全非,滿嘴是血,滿臉腫脹,幸好沒有拍到她的腿。那裏肯定血肉模糊了。
趙顧墨似乎恨不得將頭伸過來,看著顧初夏的臉,眼睛都紅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
趙顧墨的話還沒有說完,景海便關了視頻:“人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該談談生意呢?”
“你要多少錢?”趙顧墨前所未有的陰冷語氣。
顧初夏無力地閉上眼睛:趙顧墨,我又欠了你一回。
景海滿意地挑眉,眼睛全是精光,明明是心理學家,臉上卻是一副十足的奸商模樣:“趙總果然是爽快人,有人出一千萬要她的命,那要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趙顧墨很爽快:“你開價。”
“五千萬。”
五千萬……景海,其實你還可以再貪心一點的,趙顧墨出得起更高的價,而且她也一定會出的,如果是安景旭,她又出多少?顧初夏搖晃了幾下疼得發漲的腦袋,居然還想安景旭,對他絕對不要再抱希望了。
電話那邊,趙顧墨想也沒想,果然很爽快地答應:“好。”:語調一冷,“但是你要是再敢動她一下,不僅錢你別想要,你的命都別想要。”
景海,錢你是拿不到的,命大概也要不回了……趙顧墨的手段應該不比安景旭好到哪裏去。
顧初夏啊顧初夏,你怎麼還想著安景旭呢,真要無可救藥?
談判接近尾聲,得到了趙顧墨爽快的答複,景海似乎很滿意,五千萬將他徹底洗心革麵了,語氣十分和順:“我隻是要錢而已,隻要錢到了,我自然保證她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