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臉色越發冷沉,眼底卷起寒風,吹皺一池冷靜,他眉間緊蹙:“如果真的是出什麼事了的話,和那天晚上的給她下藥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上次那個該死的人給她下了那種藥,這次又會對她做什麼?安景旭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秦隨風也知道事態嚴重,一時沒忍住嘴:“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幾次下手,這次肯定——”猛然發現安景旭的徹骨的眼,秦隨風立馬封嘴。

安景旭隻是冷冷說:“你去聽風,出動所有人,我要顧初夏分毫不損。還有那個人絕對不能放過了。”

秦隨風渾身一震,這傾巢而出還是第一次,看來顧初夏真的是爬到了安景旭的心尖上了。

那個不知死活的始作俑者,大概要倒黴了,最好祈求顧初夏沒事,不然落到安景旭手裏,可就……

秦隨風一臉鄭重地點頭,臨走欲言又止:“景旭,這次的事情我——你放心。”

與其抱歉,還不如多出點力實際。

丫的,秦隨風這當醫生的手,多少年隻握手術刀,現在怕是托了顧初夏的福,有拿點別的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房間裏幽暗又死寂,一個清冷狠絕的聲音回蕩:“不管是誰,她如果有事,就陪葬。”

這天陰鷙了,與安景旭的俊臉有得一拚。

天大概亮了,隻是密封的車廂裏照不進任何亮光,依舊亮著那個低功率的燈泡。

“嗯——”顧初夏無意識地呢喃一句。眉頭因痛楚而皺到了一塊兒。

渾身像散架一般,臉上酸脹的疼,她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入目的就是那張噩夢一般陰邪的臉。該死的景海,顧初夏在心裏咒罵,可是因為沒有有氣無力,她也沒動彈。

景海卻精神抖擻的很,欠揍地笑著說:“醒了。”

“這是哪裏?”顧初夏隻是下意識地問。其實問也白問,看不到外麵,更不指望這個該死的家夥會說。

景海明明一臉猴急,嘴裏卻說,“別著急,已經快到了,等談好借錢,你就可以自由了。”他走進,捏著顧初夏的下巴,用那種猥褻的目光細細研判著顧初夏的臉,“你說你這張明星臉該值多少錢,一定會紅遍這個女人街吧,不錯,不會比你姐姐差,不過我告訴你,進了女人街的人,要麼一生都別想出來,要麼死了出來。”

顧初夏覺得下巴都快便捏地脫臼了,她卻咬著牙,故作鎮定地說:“我知道,如果我出來,我下一篇專訪一定寫女人街。”心裏怨毒地問候:該死的男人,休息好了就來折磨人,媽的!

要是知道醒來要受折磨,就是裝,顧初夏也得暈下去。這樣灼熱又奸邪的目光讓她渾身有種發毛的感覺。

景海饒有興趣,手依舊捏著顧初夏的下巴,還不嫌手酸地加大了力氣,小眼睛微眯:“還有幾分膽子,居然這個時候,還這麼清醒冷靜。”

顧初夏嘴角有些僵硬,被捏的麻木,便挑挑眉毛:“不然呢,我要痛哭流涕嗎?”頓頓,問,“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景海隨即回答。

顧初夏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理所當然地說:“那不就成了,我還不如省省力氣。”真希望對方也能省省力氣,再這麼捏下去,她的下巴一定會脫臼的。

景海倒是耐心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你比你姐姐聰明多了。不過你很不幸,有那樣的姐姐,不然要把你弄到手,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說著,還略微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顧初夏。

顧初夏想,如果不是她的手被綁著,一定要把這個偽善的男人撕碎了,她掙紮搖晃了幾下,扯扯嘴唇,有些僵硬麻木:“你們狼狽為奸,遲早會引火自焚。”

景海收回手,倒是沒有在折磨顧初夏的下巴,陰陰地冷哼:“還有力氣嘴硬,看來是我手軟了。”眼睛一眯,這該死的廝又想到什麼陰險的招了,湊過去,嘴角一扯,一抹猥瑣,“不然我們玩點別的好了,這女人街就快要到了,你反正是要去伺候男人的,不如先把我伺候了。”說著,一雙白得滲人,瘦得嶙峋的手在顧初夏臉上流連。雙眸像毒舌一般灼灼睃著顧初夏。

顧初夏覺得臉上像爬過什麼惡心的東西,頓時大驚,胃裏都翻滾了,她向後退了幾步,轉開臉,卻依舊沒有擺脫那惡心的手,又厭惡,又惡心,屈辱感淹沒了理智,她大罵:“你給我滾。”

“啪——”一巴掌打得顧初夏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顧初夏眸光陰冷,等著景海:該死的男人最好別犯到我手裏。

景海小眼睛跟毒舌似的,一把扯住顧初夏的頭發,咬牙切齒:“還敢瞪我,你個賤貨,看我不弄死你。”說著手便不安分,往顧初夏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