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顧初年居然花一千萬將她買了?

果然最毒婦人心,蛇蠍美人啊。

顧初年,何必再來招惹我……最好不要讓我相安無事,否則……顧初夏眸光一冷,沒有震驚,隻是冷靜,她反笑著問:“那顧初年有沒有交代你,怎麼處理我?”

是死,還是半死不活,或者生不如死……顧初年啊顧初年,你果然生的一副毒辣心腸啊。

景海笑著回答:“人盡可夫。”顧初夏麵色一白,景海卻繼續陰測測道:“把你送到女人街,最好有去無回。”

女人街?顧初夏聽說過那個地方,上海最髒的地方,但是卻不比一般的酒吧場所,女人是最下等,不管客人提出什麼要求都隻能順從,而去那種地方的客人,一般都是一些偷渡客。

確實是有去無回啊,那種地方主腦的手都伸不進去,進去了一般就沒得出來了。

顧初夏仿若置身寒潭,她卻隻是冷笑:“真是狠心啊,一點姐妹情分也不留,那種地方,虧她想得出來。”

景海眼眸笑意斂起,盡是忿恨陰冷:“不過,在這之前,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賬是不是先應該算清楚。”

那毒蛇一般的眸子,纏著顧初夏,似乎要將她撕碎。

顧初夏卻平平淡淡回答:“我問心無愧。”其實她還想說:你咎由自取。

但是沒有機會……

“啪——”

景海揚手就是一巴掌,顧初夏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臉上火辣辣的疼,口中盡是血腥味,她咬咬牙,吞下,抬起頭,依舊不驚不懼。

景海卻雙目充血,笑得陰策可怖:“問心無愧?”他尖銳聲,一字一字似乎要將顧初夏撕碎:“如果不是你在專訪上對我咄咄逼人,我怎麼會犯病,怎麼會在直播現場丟盡顏麵,我的診療所完了,老婆孩子也跑了,如今弄得我毫無立足之地,這不都是你顧大主播的功勞嗎?”

雖然都是事實,但是不可否認,她隻是坐了她該做的事。麵對景海的咄咄逼人,顧初夏隻是不溫不火:“你非要這麼個算法,我也沒有辦法。”

“啪——”

又是揚手一巴掌,而且還打在同一個地方,顧初夏左臉都疼得麻木了,口中蔓延出濃濃血腥,從嘴角出滲出,她悠悠冷笑,將嘴角的血,擦在衣領上,繼續抬頭,淡漠冷靜地看著怒火衝頂的景海。

顧初夏這幅不慌不恐的模樣顯然刺激到了景海,他一把扯住顧初夏的頭發,狠狠說:“看你還嘴硬,不是名嘴嗎?今天我就先打爛你這張嘴。”

噬骨的仇恨,顧初夏連自求多福都省了,幹脆一聲不吭地挨打。

“啪——”

丫的,最好不要讓我活著回去,顧初年,我記著呢……一定要你還回來。

“啪——”

又是一巴掌,顧初夏痛得有些麻木,頭皮疼得腦中空白。

顧初夏動彈不了,景海似乎打上癮了,手上動作一下比一下重。

“啪——”

“……”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顧初夏到後來就沒有意識記了,反正很多很多,都記在了顧初年頭上,顧初夏隻覺得滿嘴都是血,然後便昏昏沉沉地暈了。

景海見人暈了,推搡了一把,在踢了一腳,便罷手了:“真是不禁打,本來還想再玩玩的。”

如果暈了可以躲過這個變太的摧殘,顧初夏可能早就暈了。

昏暗的車廂,血腥味極濃。

天亮了,離顧初夏消失整整一天一夜。安景旭就差沒把淩東島翻個底朝天。

安景旭急促地站起身來,詢問:“找到了沒?”本來一肚子的氣,這一個晚上,也都消失殆盡了。找不到人,安景旭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俊逸的臉上困倦頹然,有些憔悴。

忙活了一天的秦隨風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四處奔波,一無所獲,都有些不敢看安景旭焦急的眸子,搖頭:“沒有,島上沒有人,她應該不在島上。”

安景旭一拳打在沙發上,如果不是這沙發是真皮製的,絕對破了。安景旭又怒又急,簡直急火攻心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如果叫他找到她一定,一定要……罵一頓?不行,情輕饒她了,打一頓?不行,疼得還是自己。

安景旭是關心則亂,已經完全方寸大亂了,相比較而談,秦隨風還算冷靜:“景旭,事情有些奇怪,不僅島上沒有人,我已經在上海那邊查過了,她並沒有回去,沒有如鏡記錄。”他頓了頓,有些深沉地望了望安景旭的臉色,“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有蹊蹺。”

其實他想說顧初夏有危險,但是看見安景旭那張陰沉的臉,沒敢說,秦隨風知道,要是顧初夏這次有個三長兩短,遭殃的人肯定會很多,自己就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