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閑事果然不能亂管的,這下好事要自食惡果了,秦隨風後悔莫及啊。
怎麼辦?居然叫顧初年得手了,安景旭失了人,又失了身……哀哉,天要亡我。
秦隨風恨不得鑽進地縫,免受池魚。
可是安景旭那廝怎麼可能放過他,安景旭平平靜靜地站著,可是秦隨風知道,這廝越是平靜,那醞釀的風暴越是變太,果然那變太眸光陰沉,嘴角似笑非笑,反問:“不知道?”
一步一步走近,大有一股處之而後快的勢頭。秦隨風退了幾步,心裏哀哉哀哉不已,連忙自尋活路:“你先別顧著動手,顧初夏不是在這度假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現在也隻有顧初夏能救自己了,這要真出了事,安景旭還不剝了自己這層風流倜儻的皮囊。
那顧初夏不僅是安景旭的災,也是秦隨風自個的災啊,這次算是栽了個徹底,隻能祈求著不要出什麼大事才好,不然……
安景旭雖然為了顧初夏方寸大亂了,但是還好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秦隨風,你最好燒香拜佛。”冷冷丟下一句話,便出去了。
秦隨風大歎:“完了,居然弄巧成拙了。”顧不上形象,衣服也沒有換,便一邊嘀咕,一邊跟著上去了:“怎麼會這樣?昨天明明是顧初夏的。”
秦隨風一路為自己默哀:真是倒黴透頂,一路默念:顧初夏,可千萬別太絕,不然,遭殃的可是我……
什麼叫啞巴吃黃連,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個夜裏,秦隨風將這些事都做了。
事實證明,多管閑事,必自斃!
安景旭火急燎原,直接殺到了酒店櫃台,大總裁一副疾言厲色,弄得人心惶惶,如臨大敵,秦隨風也是上躥下跳的,幸好,查到了顧初夏的窩。便直奔而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安景旭大總裁今天十分的著火,自動讓路,但是大廳裏還是撞著人了。
“砰——”
安景旭冷眼一睃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眼眸閃躲,低著頭,連忙道歉:“對不起。”
安景旭收回一眼冷光,頭也不甩,便走。
身後的秦隨風掃了一眼那個低眉順眼的男人,男人正將推車擺好,那推車上有個大箱子,半個人高,容量很大。
秦隨風剛才受了安景旭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便將男人一陣劈頭蓋臉:“沒長眼睛啊,老子正有火沒處撒呢。”
男人也不抬頭,隻是雙手護著箱子,連連道歉:“對不起。”
秦隨風砸了一個字:“滾——”
那男人一點脾氣也沒有,也是碰上某些無理取鬧的人,有脾氣也沒用。男人推著箱子,趕緊走了。那神情居然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樣子。
秦隨風瞪了幾眼,這男人,一副被撞破了膽的模樣,委實讓人看得憋屈。
“蹭蹭——”
一陣擦響,很怪的聲音。
秦隨風剛抬腳步,便頓住了,側耳聽了聽,嘀咕:“什麼聲音?”
秦隨風看著那個慌忙走開的男人,然後視線落到了那個半人高的箱子上,皺著眉頭苦悶。
那箱子裏怎麼會有動靜,裝了什麼……秦隨風很是好奇,轉眸,安景旭已經走遠去了,顧不得那麼多,便跟上去了。
推著箱子的男人嘴角一抹得逞的邪笑:“你們絕對想不到吧,居然在這裏。”男人拍了拍箱子。
箱子裏蹭蹭響聲更大了,男人便極快推走了。
誠然,那箱子裏便是顧初夏,箱子裏被捆綁住手腳,口眼的顧初夏隻能苦歎:秦隨風,你真是不給力啊……完了!
就這樣擦肩而過了,這麼一錯過,錯了太多時間,太多事,太多人。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他們之間或許還是修的不夠,便這樣錯過了。顧初夏走到了地獄,安景旭也走到了地獄,還有個附帶陪葬品:秦隨風。
秦隨風一進房間,便看到安景旭站在沙發前,一臉陰鷙,環顧房間,沒有見到顧初夏的身影,看來真是天要亡他啊,罪魁禍首逃之夭夭了,他的罪名也就定型了。
秦隨風站在門口,沒敢進去,訕訕地問:“怎麼了?她不在?”
這不明知故問嗎?
安景旭嘴角狠辣,像是要將人撕裂:“顧初夏,你居然走了?就這樣走了?”
安景旭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嚇唬秦隨風,聲音怪滲人的,聽得秦隨風隻打顫。血壓蹭蹭飆升,這顧初夏要是不出來說清楚,那自己也就不會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