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是出來偷的……一致認為。
兩個女人還站在拐角繼續呆若木雞,冷汗淋漓。
半響,紅衣女人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珠子也沒有動一下,愣愣地說:“那,那是我們的總裁?!”
答案是:很顯然,是。
與家裏的雜誌上一模一樣,不,是比雜質上更俊。
長裙女人完全思想抽離,久久,吐出兩個字:“完了。”
兩個女人心裏一致認定:這下死定了。總裁大人果然新婚不爽。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事實證明,腳踏實地是很重要滴,不要隨時隨地做著青天白日夢,還得不償失滴。還有男人不是所有都愛偷腥滴。
偌大的會議室裏坐滿了淩東大大小小的股東,一個一個噤若寒蟬,低著頭,冒著汗,不敢造次。
首位上的安景旭懶懶靠在座位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裏的淩東報表,還不閑情逸致。可是苦了這一幹埋首緘默的小員工嗎?大老板翻一頁,一堆心髒集體上升一分,從肚子裏到腸子裏,就差跳到喉嚨裏。
“咚咚咚——”左手有意無意地敲打著的桌子,安景旭似笑非笑,不疾不徐地看著。眼底沒有一點情緒,長睫斂著,渾身沉澱著與生俱來的氣場。
原來氣勢這個詞真的是為安景旭量身打造的。
這桌子敲響一下,這股東們的心髒拍打一下,再抖三抖,一個一個噤若寒蟬,戰戰巍巍。像砧板上的魚,就等著安景旭怎麼下鍋。直冒冷汗,如坐針氈啊。低著頭,一邊眼神亂瞟察言觀色,一邊麵麵相覷,擠眉弄眼。
安景旭卻依舊閑散地半躺著,下麵人背脊都濕了一片。
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景旭不言不語,眾董事欲言又止,都恨不得找得暖和的地方躲起來,省的被安景旭的氣場凍了一身冰,有恨不得找個爐鼎將安景旭這位難伺候的菩薩給供起來。
這底下一番暗示明示,擠眉弄眼,陳經理血壓蹭蹭上升,抵不住壓力,畏手畏腳地挪過去一點,一邊狂流汗,一邊應著頭皮,聲音低到地板裏去:“總裁。”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這陳經理就是一炮灰,手頭被人抓著把柄,誰讓他和秘書暗度陳倉,自然要犧牲。
安景旭聽聞,隻是淡淡應了一句:“嗯。”
就一個字,叫人冷汗如雨下啊,氣勢太強了。
陳經理不敢看安大財主,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冒著嗓音說:“這會議——”
沒了後半句,因為總裁大人蹙了眉頭,陳經理頓時閉上嘴,彎腰幾度,就差沒把自己給鑽到地板裏去。
這明眼人都知道,總裁大人氣場太強,手段太厲,性格太詭異。萬萬得罪不起!
啪——安景旭合上手上的資料,抬頭一睨,一種股東齊刷刷地低下頭,冒冷汗,笑話,這總裁大人可是狼啊,誰也不敢送入他腹中啊。
修長好看的手指掠過手裏的報表,一張極為好看的臉棱角分明,俊逸冷硬,嗓音本事好聽磁性,卻叫人為之打顫:“開始吧。”
呼——一眾人都深吸了口氣,總算不用在沉默中滅亡了。
這安大總裁實在太強悍,需謹言慎行啊,省的踩了地雷。秉持著這一宗旨,平時所有繁雜的步驟討論全省了,更不需要虛與委蛇,直接進入會議主題。
會議室的燈關了,一片黑暗中,偶爾幾雙精光的眸子瞟過低頭緘默的安景旭,再又低頭,如此循環。
陰氣十分的會議室裏,投影儀忽明忽暗。一個男人緩緩走到投影儀旁邊,小心翼翼地瞟了安景旭一眼,便開始戰戰巍巍地開講:“我是企劃部的季偉,這是我們企劃部為新季度做的企劃調整。”又瞟了一眼主位上的安景旭,對方睫毛都沒有抬起來一分,季偉抹了抹腦袋上的汗,繼續,“我們淩東島島一直一冬季景觀為特點,一些旅遊項目也是針對冬季旅遊設立的,不管不是滑雪場,冰場,冬梅,雖然這些項目一直是我們淩東島島的特色,但是淩東島島秋冬季之外的季節客源幾乎沒有,在旅遊市場這是極其不利的,所以我們企劃部主張擴充景點,以致增加春夏季節的客流量。”
這演練不下幾十遍的策劃方案,季偉一番糾結才算是念完,實在是對方氣場太強,再長時間的準備還是抵不住安大總裁一個冷眼。
總之磕磕碰碰地算是說完了,季偉和一眾董事戰戰兢兢地等著安景旭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