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雙桃花眸幾分落魄,嘴裏有口無心一般繼續說著:“嗯,顧誌誠被監控了,應該會被撤職。”

顧初夏立馬被這爆炸性的新聞吸引了注意力,一雙眸子一亮,全是幸災樂禍,笑彎了嘴唇:“蒼天開眼了。”

用不用這樣幸災樂禍,也不怕樂極生悲。不過趙顧墨心裏還是跟著高興的,隻要顧初夏覺得高興,那一番苦心也就值得了。

看著某人洋洋得意的樣子,趙顧墨脫口而出:“什麼蒼天開眼?是——”突然又頓住,想了想,轉了話鋒,笑著附和,“確實是蒼天開眼。”

蒼天要是開眼,也不會等到現在,那是他趙顧墨開了眼,隻是他不想告訴顧初夏,這些複雜黑暗的東西還是少知道好。

顧誌誠莫怪我趙顧墨心狠,實在是你自食其果,傷害了我的女人,我趙家的女人真個上海可沒有幾個人能動的。

顧初夏還幸災樂禍地以為真是上天眷顧,將某個衣冠禽獸給懲治了,高興了好一會兒。

趙顧墨隻是看著顧初夏洋洋得意,笑得眉開眼笑,覺得這麼做實在是明智之舉。

高興了好一陣,興許真是樂極生悲了,突然扯動了傷口,顧初夏疼到倒抽了一口冷氣,額上滲著汗珠。

趙顧墨立馬收斂了嘻嘻哈哈的表情,連忙去查看,心疼得問:“扯到傷口了?”掀開被子看了看,沒有滲出血來,還是有些不放心,“很疼?要不要叫醫生?”

趙顧墨覺得自己那個地方也疼了,莫不是沒有來得太快,他懲治了顧誌誠,顧初夏疼,他也疼啊,還心疼呢。

這個女人自己不怕疼,也不怕別人心疼死,真是讓人牙癢癢。

顧初夏卻白著一張臉,笑著擺手:“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

趙顧墨哭笑不得:“誰讓你這麼幸災樂禍。”

顧初夏不可置否,又突然黯然念叨:“我在這裏疼著,那兩人繼續結他們的婚”她埋怨,“安景旭最後還是和顧初年在一起了,我覺得我好像有些蠢。”真不值啊,這傷白受了。

虧本的買賣,顧初夏想想就覺得傷口疼,還有哪個地方也疼,她弄不清楚。

那個哪個地方,大概就是心頭的地方,不然為何顧初夏被子的手捂著胸口。

趙顧墨十分不以為意地否決,糾正:“不是有些,是很蠢,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蠢女人。”

絕對不能說她很聰明,不然這個女人又自以為是地拿自家去冒險,做些讓他頭疼欲裂的事情,尤其是與安景旭那個混蛋扯上關係的事情。

顧初夏捂著傷口蹙眉說:“趙顧墨,我發現這一槍挨得很不值。”很疼,很疼,而且沒有作用……後麵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趙顧墨一定會落井下石,損人毒舌的。

趙顧墨本來還想罵幾句,可視卡看著顧初夏臉色不太好,傷口肯定也很疼,所有重話就胎死腹中了,隻是悶悶說了句:“長點教訓也好。”頓了頓,繼續,“以後就不會再犯傻了,省的讓自己吃虧,看你這幅樣子,最好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傷疤還美好,就忘了疼。某人不怕疼地尋思著:“我覺得我還是要做點什麼才好。”總不能讓他們就這樣結了婚吧,讓人心裏不舒坦,很不舒坦,所以還是要做些什麼……

趙顧墨簡直想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狠狠揍一頓,但是看著某人蒼白的小臉,心裏一陣揪疼,此番想法作罷,隻得罵罵而已,還輕聲輕氣的,生怕重了一分,顯得十分沒有殺傷力:“你傷還沒好,還不老實。這次吃了虧也不長教訓,還想著什麼花花腸子,那對混蛋,一個比一個混,你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大不了——”這後麵的話趙顧墨自然不了了之了,其實是:大不了我給你報仇,要他們好看。

但是趙顧墨用腳趾頭也知道顧初夏一定會回,你不要管我的閑事,這說了還不如不說,反正趙顧墨這追愛路途任重道遠啊。

顧初夏心不在焉,一看就知道腦子裏又在尋思什麼壞主意,還一邊附和著點頭:“我不會蠢第二次的。絕對不讓自己吃虧的。”

顧初夏這樣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趙顧墨很是懷疑,睃了一眼顧初夏,十分認肯拆台:“保不準。”是不會吃虧,但是自己每次也沒落到好,這個女人總是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顧初夏翻翻白眼,無力和趙妖孽解釋,幹脆皺著眉頭,故作難受狀:“趙顧墨,我是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