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的假,她的傷口到現在都隱隱作痛呢,但是她知道要是趙顧墨整晚上來陪她,一定會痛的更厲害。

趙顧墨垮下一張俊臉,睜著星光流轉的眸子,委屈又哀怨地說:“你就那麼怕我來陪你?”

這語氣,像極了被拋棄的深宮怨婦,這表情真是比女人還讓人憐惜啊,顧初夏料想趙顧墨八成是和自己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那裏學來的,簡直入木三分啊。

隻是,顧初夏無動於衷,一臉坦蕩地說:“絕對沒有。”心裏卻回答:那是當然,哪止怕啊,簡直是十分的怕啊。

顧初夏果然又多了一樣怕的東西:趙顧墨的死纏爛打演深情。

趙顧墨深深地不信,十分幽怨地盯得顧初夏心裏發毛,顧初夏卻十分坦蕩地接受,趙顧墨不陰不陽地說:“這話絕對不是半真半假,是十分假。”頓了頓,眼神暗了暗,又忽明忽暗,最後歸為寧靜,一陣複雜的變化之後,他深深歎了口氣,說:“算了,我公司這幾天也有點事,首先要炒了幾個老古董,害我沒讓你醒來第一個見到我。”

額……顧初夏拂額,深深的無奈,為華娛那些勞苦功高的老古董抹了一把同情的汗水,就這樣無辜被連累了,顧初夏=真是有些於心不忍啊,嘴角抽了抽,說:“趙顧墨,華娛怎麼做大的,我有些懷疑。”

這些老古董絕對是一個公司的上層機構啊,怎麼能說炒就炒,趙顧墨這廝行事也太無常了,偏偏華娛再說上海娛樂界還一支獨大,真讓人困頓。

趙顧墨不以為意,幾個老古董他還不放在心上,而且公司改革,那些老古董已經不適合現在娛樂這趟渾水了,這次也算是大清理。

顧初夏當然不知道趙顧墨心裏的小九九,他回答聽似敷衍塞責:“華娛像顧初年那樣的演員大有人在,你說能不做大嗎?都是演戲的料。”這也是事實了,頓了頓,看了看顧初夏的臉色,趙顧墨說,“不過顧初年已經和華娛解約了。”

顧初夏大吃一驚:“解約?難道還有比華娛更好的選擇?”

這顧初年會和華娛解約,難道是因為私人恩怨被趙顧墨那妖孽逼得?顧初夏看著趙妖孽的眼睛,似乎再問: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趙顧墨白了某人一眼:“我很公私分明的好不好。”

這話聽著真讓人不可置信,可信度太低,顧初夏完全不信,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就是’。

趙顧墨歎了口氣,覺得實在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到了顧初夏這裏連渣子都不剩了,也不拐彎抹角,說:“她退出娛樂界了。”

這個結果趙顧墨樂得自在,因為顧初夏確實都沒有辦法和顧初年共事了,走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顧初夏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簡直就是平地起雷,顧初夏十二分的懷疑:“退出?怎麼會,她好像很喜歡演戲。”還記得顧初年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世界級演員,現在雖然有些名氣,但是離世界級還差得很遠。

趙顧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語氣平平,對顧初年的事情明顯興致缺缺,但是他卻有第一手資料:“演戲怎有當豪門太太舒服。”頓了頓,看著顧初夏的反應,他補充,“她要和安景旭結婚了。”

顧初夏先是一愣,隨即又什麼反應也沒有了。

趙顧墨在心裏苦笑:顧初夏你還是有反應的,卻偏要裝得無關緊要,毫好吧,你自欺欺人被,我才不會揭穿你,我巴不得。

趙妖孽在心裏這樣惡劣地打算。

那邊顧初夏卻感歎一聲:“動作真快啊。看來我睡了幾天發生了很多事。”

這顧初年退出了演藝圈,而且還要和安景旭結婚,這簡直是驚天消息,安景旭來了好幾次卻一次都沒有提過,還每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是婚前恐懼症?

居然這麼著急,是怕她再破壞嗎?顧初夏心裏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像心裏有隻爪子在撓一般,偏偏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總之很不舒服。

顧初夏走神,趙顧墨看在眼裏,他是知道安景旭和顧初年突然結婚的理由,傻子都猜得到,但是傻子才會告訴顧初夏,誠然,他趙顧墨不是個傻子,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話說半句,咽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