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含了精明的桃花眸閃過幾分笑意,心底有了注意,看了看手上的鑽表,笑得越發肆意了:那邊也快開始了吧在,這一杯羹得分勻了……

商人本色啊……誰知道趙顧墨打得什麼主意,但是永遠記住一點無奸不商。

會所裏安靜極了,音樂早就停了,許多人都看著安景旭嗎,等著他如何處理。

那邊安景旭款款走了幾步,合身的黑色正裝半敞著,幾分慵懶,幾分邪魅,冷不防說:“我可不認為我們有什麼交情需要經常見麵。”

藍烈頓時臉色巨變,他難得客套,安景旭卻這般自找死路。好,好,反正今日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了。

藍烈拐杖拄得穩,一步一步走得那叫一個生龍活虎,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讓他困擾忿恨了十幾年的男人給宰了,臉上盡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可是我卻等著一天等了很久呢,安景旭,我們之間的賬拖了太久了。”他的一條腿,他的半壁江山,今天都要討回來,連本帶利!

相比藍烈的激憤,安景旭顯得更加雲淡風輕,隻是笑著說:“我也想算清楚了。”

這樣笑臉迎人的安景旭,千萬不要以為這樣笑著的他無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某奇葩越是笑得邪氣,肚子越是裝得多陰毒。

此刻的安景旭顯然就是有毒的,隱而不發的毒藥,待到發作,定是叫你毫無活路,立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才叫毒辣。

論起毒辣,安景旭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現在也就趙顧墨心裏透亮,知道安景旭這番雲淡風輕,肯定是都萬無一失地謀劃好了,心裏也放心幾分了,既然如此,不會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了吧,至於外邊那一團亂,也要有人去收拾不是?趙顧墨亦笑得奸邪恣意,竟和安景旭的笑入木三分得相像。

這兩個男人一路貨色,笑著送人上路。

藍烈步步為營,逼近安景旭,沒有安景旭的好皮囊,一笑有幾分扭曲可怖:“安景旭你還是那麼有恃無恐,居然就這樣等我來,真的那麼自信嗎?”

藍烈走幾步,身邊那些‘黑衣保鏢’就根跟幾步,顧初夏鄙視,居然也不嫌累,這樣步步謹慎,但是顧初夏的定再怎麼謹慎也是翻不出安景旭的手掌心的,那廝的手段她有數。學學人家安景旭,一個人處變不驚得很,人家都是來陰的,哪像這樣傻帽啊。顧初夏一邊看著一邊心裏鄙視。

在反觀安景旭,那廝:牛!安景旭正笑著搖晃著一杯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酒,顧初夏想著這杯酒不知道是不是暗藏玄機,那邊安景旭便又幽幽開口,還是不敢妖孽張狂:“自不自信你等會就知道了。”一口酒無比優雅地倒進嘴裏,眼神一冷,滿臉寒氣卻還是俊逸非凡,完全闡述了什麼叫妖孽,“我們之間這些寒暄就不必了,我相信你也不想鬧到中央局,那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還是不要連累的好。”

顧初夏了然,安景旭應該是早就打算好了,這些無辜的人不是他們動不得,而是動了會很麻煩,還不如放了走,群眾演員戲也演完了,該撤了,就算看見點什麼,懷疑點什麼,但是這在場的藍烈與安景旭可以一個比一個難得最,自然守口如瓶。

這番算是皆大歡喜,反觀那些早就戰戰兢兢的群眾演一聽見要放人,立馬麵露喜色,隻有幾個大膽一點的,有幾分遺憾,捕能親睹這‘血雨腥風’,這上海廝殺鬥狠多了去了,隻是這安景旭與藍烈鬥狠可就是幾十年一見啊,明眼人哪個不知道這兩人就是水火不容,上海兩大難惹角色,這兩戶相鬥,誰勝誰負可是個熱點議題,如果安景旭勝,白道那些個人就心安點,要是藍烈勝,那白道商場又是一番風雨了。

些許賓客暗自裏麵麵相覷,那邊藍烈也笑著回:“我也正有此意。”

眾人籲了口氣,少數了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出去。顧初夏瞠目結舌:好家夥,這些人都是哪裏冒出來的,不是藍烈帶來的那些黑衣保鏢,那就是安景旭的人了,果然和安景旭一般,個個衣冠楚楚啊,同樣一身黑,藍烈的人怎麼穿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安景旭的人怎麼就穿出一副衣冠楚楚的姿態,真是雲泥之別啊,看來這上層領導氣質還是會影響手底下人的素質的。顧初夏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