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嘴角一抽,眼神一冷,臉色一沉,最重要的是手上一僵,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了,這個狡猾的女人完全抓住了他的弱點,這樣的女人怎麼是‘蠢女人’呢,安景旭有火沒出發,忽而卻邪邪一笑,順著顧初夏湊過來的脖頸,輕咬著她的耳垂。

顧初夏渾身一僵,頭發都快豎起來了,直直後退去,卻被安景旭摟著了腰,一步也推不開,隻得手抵在兩人中間,一雙眼防備地看著安景旭,安景旭卻勾唇笑得像隻奸計得逞的狐狸:“既然要演,自然要更逼真點。”

這琉璃燈下親昵的兩人,從開始膝蓋到脖子肌膚相親已經升級到膝蓋到嘴唇你的肌膚相親,這質的改變自然全數落入兩雙眸中。

咯咯咯咯——顧初年咬碎牙齒的聲音。

賤人……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顧初年將咬碎的牙齒吞到肚子裏,迅速被一肚子的酸氣給腐蝕了,空氣裏都有一股酸氣。

嘎嘎嘎嘎——趙顧墨拳頭握得作響的聲音。

丫的,登徒子……趙顧墨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將安景旭那廝陰險給撕碎了,那裏他都沒有咬過呢,怎麼能讓他給捷足先登了,丫的混蛋,絕不輕饒。頓時空氣中又增了一股子酸氣。

漫天醋酸味肆意,眾人隻覺得鼻尖隱隱酸澀,這哪裏來得一股醋味,真真奇怪了去……

可是始作俑者卻依舊旁若無人地繼續親人,顧初夏那點子力氣,在安景旭麵前簡直連撓癢地不夠勁,這幾番推搡,安景旭的手還是摟著某人的腰,緊緊貼著,耳垂離安景旭毫厘之遠,顧初夏都不太敢動了,生怕一個不巧,就讓某個混蛋得逞了去,心裏憋屈,卻又無處撒火,一張俏臉越發緋紅,不過悲催的是,在外人看來這是情動的證據,。

龍旭名嘴,顧初夏大主播害羞了……

眾人一致論為,這頂大帽子,顧初夏是擺脫不了了,那一雙雙灼熱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看個遍,再將安景旭看個遍,最後再將兩人相貼的地方看個遍,明明眼神瞟得勤快,偏偏還要做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顧初夏無語,還真是為難這些群眾演員了。退無可退,顧初夏瞪著眼看安景旭,通紅的臉擺出一副毫無威脅力的惡狠狠:“你別得寸進尺啊。”

某人笑得極是無恥,手更是緊了幾分,臉靠得更是近了幾分,嗓音帶著蠱惑,不動聲色的妖嬈,卻是這名的魅惑:“哦,這話剛才我想對你說來著。”

安景旭笑得越發肆意,看見顧初夏這般被逼到牆角覺得有意思,這個女人太過囂張猖狂了,這倒是個整治的好辦法。看著某人耳根子都氣紅了,顧初夏沒有穿耳洞,圓潤的耳垂帶著淡淡的緋色,安景旭忽然渾身一滯,看著那緋紅的耳垂居然一陣心猿意馬,急急撇過頭去。

顧初夏自然不知道安景旭那些小動作,隻覺得脖子上一陣酥麻的癢,一雙靈動的眼珠子到處瞟,看到了顧初年一張臉快氣得發白了,心情當下好了不少,也不再抗拒了,任安景旭抱著,莞爾一笑,前傾幾分,悠悠的嗓音便像在安景旭的耳邊:“顧初年在看著呢,不怕她吃醋啊。”

一雙滿含笑意的月牙眼睛對視著一雙火光四濺的眸子,毫無疑問:顧初夏大勝。

顧初夏心裏那個心花怒放,差點沒拍手叫好。

顧初年心裏那個氣急敗壞,差點沒有當場上去‘抓奸’。

不過要是顧初年真去,顧初夏怕是真會拍手叫好,然後大大方方地看著這一出潑婦滿街,一枝紅杏出牆來,這顧初年自然是趙顧墨的紅杏。

誒,某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正在心裏尋思地火熱火熱的。眉眼一挑,用眼神宣戰:來啊,來啊,來咬我啊,來罵街啊……

顧初年頓時火光翻滾,牙齒咬碎了大片,手指掐進了肉裏,步子將邁不邁,還是生生站在原地,自我告誡:我忍……過了今晚該死的顧初夏就沒有這樣得瑟機會了……忍!

某女人一邊花枝招展地得瑟,一邊咬牙陰狠,怎麼就沒上來咬人呢。

顧初夏心情大好啊,覺得這賭局還沒開始,這試探也沒有下猛料,可是似乎就有贏的趨勢了。顧初夏越發心花怒放了,匆匆賞了趙顧墨一個恣意囂張的奸笑。

趙顧墨飲恨敗北:真是敗給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玩啊,不知死活……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才解氣,又想著根本沒有辦法教訓他,不氣自己就燒香拜佛了,這個女人,光是想著就一肚子火氣。

趙顧墨心情鬱悶了,這一鬱悶就要發愁了,這一發愁就要借酒澆愁了,所以眾鶯鶯燕燕送來的就來者不拒,統統一股腦下肚,於是眾女更是上勁了,平明灌酒,誰能灌到一個金龜婿誰運氣好啊,就越發積極地遞酒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