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來了許多人,顧初夏隻管當她的閑人,該吃該喝一點也不耽誤,安景旭消失了一會兒,又出來扮演他的東道主,一波又一波唯利是圖的商人見到安景旭就像老鼠見到米,那個踴躍,顧初夏冷眼旁觀,偶爾投去幾個同情的眼神,可是照樣吃她的喝她的,一雙靈動的眸子四處瞄著,懶散中又隨時嚴陣以待。

趙顧墨更沒有好到哪裏去,被一群女人圍住,一個比一個花枝招展,一個比一個性感撩人,顧初夏看戲看得起勁,覺得趙顧墨市場真是太強悍了,走到哪裏都有美人送上門,似乎有些理解他的三宮六院了,畢竟男人對女人就像貓對老鼠,是沒有免疫力的。隻是趙顧墨那廝頻頻看向顧初夏,還用那種無奈求救的眼神瞅她,顧初夏每每便轉過去,當做沒有看見,笑話,這一群女人在哪裏,傻子才會去當炮灰呢,再說正宮娘娘顧初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這個算不上替身的冒牌貨怎麼可能上去棒打鴛鴦。惹得趙顧墨一陣眼刀子飛過來,顧初夏還是愛理不理,自顧瞄著可疑人士。

顧初夏有些奇怪了,這慶典客套也客套了,酒也喝了,東西也吃了,舞也跳了,音樂也聽了,可是藍烈卻始終沒有出現,顧初夏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心想著藍烈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那今晚不是白來了。

顧初夏百無聊賴,看向安景旭,那廝淡定的很,臉上絲毫破綻也沒有,該幹嘛幹嘛,是在讓人困頓。

顧初夏等得不耐煩了,提著裙子就走過去,十分自然親昵地挽著安景旭,沒有理會不遠處顧初年嫉恨火熱的眸子,做足了這‘未來老板娘’的樣子,她都佩服自己了,這麼敬業,這樣的危急時刻還不忘將戲做全套來。

顧初夏眨著撲扇般的睫毛,貓一般的靈動,臉上表情有些躍躍欲試:“快來了嗎?”

這藍烈不是一向雷厲風行嗎?怎麼這會算總賬的時候磨磨唧唧的。

安景旭很是配合,攬上顧初夏的腰,這下反倒顧初夏有些扭捏了,安景旭湊過去,俯在耳邊說:“沒準藍烈的人正看著呢。”這話很管用,顧初夏立馬就不動了,聽見安景旭在她耳邊笑得肆意,嗓音都滲進她耳際,有種癢癢的感覺,“好像你很期待。”

顧初夏眼神一睃,正好對上遠處顧初年一雙猝火的眸子,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顧初夏心情大好,盈盈一笑,親昵地攀著安景旭,笑著說:“那當然,我等了四個月呢。”

她對著安景旭笑,眼神卻瞟向不遠處暴怒飲恨的顧初年,眼眯成半月型,似乎碎了一月星光,亮得心驚。心裏更是眉飛色舞得很啊:氣吧,氣死你,顧初年,這次我要撈個夠本,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今晚過後就要結束了,就更沒有這樣的讓你打翻醋壇子的機會了……這樣一番惡劣的想法之後,顧初夏就立即付諸行動了,極其主動地勾著安景旭的脖子,在安景旭耳邊嗬氣如蘭,隻是兩人之間的耳語嘛就有些……她說:“藍烈的人看沒看我不知道,顧初年正看著呢。”說著越發笑得’‘嬌羞’。

此時,這邊上演著伉儷情深,深情相擁,一邊群眾直直讚歎一對妙人啊。那邊卻兩雙眸子上躥下跳好不心癢難耐。

顧初夏,你這個賤人……

顧初年心裏燒了了一把火,正在越少越旺,燒得指甲都冒火了,嵌在手心一片紅啊。

安景旭,混蛋,居然趁人之危……

一杯酒還沒下肚的趙顧墨,險些被那旁若無人忘情的‘奸夫***給驚得一口酒咽也不是,吞也不是。逼得一雙妖嬈的眸子蹭蹭直冒火氣,咬得牙齒咯咯作響。身旁圍繞的一眾鶯鶯燕燕都有些戚戚然,覺得今日的趙少似乎有些不同往日。

這廂一對演戲的伉儷還摟地渾然忘我。顧初夏狡邪得看著安景旭,眼神挑起,卻是在對著顧初年示威。安景旭臉色有些陰翳,因為某安大少覺得自己居然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利用了,將他男人的尊嚴置於何地。伸手便去推顧初夏,嘴裏惡狠狠地罵道:“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又是這一句,雖然知道這是安景旭的口頭禪,但也沒有必要這樣頻繁地掛在嘴邊吧,還有她不蠢,而且很聰明,顧初夏立即用自己的動作證明了她的聰明,她不動聲色地覆著安景旭推開她的手,顏顏一笑,非常可恥地露出幾顆白眼,更像偷腥的貓兒,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嘴裏更是‘不知好歹’,悠悠地湊近安景旭,愛昧地吐出讓人氣得暴走的話:“可別推開我,藍烈的人也在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