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答:“安景旭什麼反應也沒有,恰是這樣,才更奇怪,按常理說,因為顧初夏他也應該與顧誌誠不對盤,可是似乎沒什麼不妥,雖然親疏,但是也相安無事。”
藍烈撫著手指上的戒指,靜靜沉思了片刻,望著晃動的燈光,眉間一片精光:“這就奇怪了,安景旭那人心狠手辣,最大的弱點便是護短,他居然沒有動顧誌誠,這中間絕對有問題。”
男人突然恍然,繼續道:“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顧初夏的姐姐顧初年與華娛的趙顧墨在交往,可是趙顧墨卻與顧初夏關係似乎很好。鳳舞那次也是,趙顧墨明明對顧初夏很上心,但是與之傳緋聞的卻是顧初年,這一點似乎說不通。”
這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深沉的安景旭,聰明的顧初夏,再加上狡猾的趙顧墨,真是越來越讓人期待了。藍烈一雙陰邪的鷹眸發亮,就像夜裏的貓頭鷹發現目標一般犀利:“趙顧墨那小子應該知道些什麼,安景旭哪裏絕對不簡單,安景旭一向狡猾,如果顧初夏那個女人真是他的弱點,他這樣肆無忌憚地讓我知道,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有恃無恐,要麼聲東擊西。”
男人看著藍烈眼裏的狠厲,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那趙顧墨肯定知道,要不要從他下手?”
藍烈拄著拐杖,走到男人身前,男人屏息,藍烈隻是拍了拍男人的肩,幽幽地說:“趙顧墨那隻狐狸,動不得,中央局那些老家夥都給他幾分麵子,雖然趙家老頭子退下來多年,但是趙家在政界還是說得上話的,趙家除了趙顧墨從商,上海政壇他趙家的人占了三分,趙顧墨不能動。”
這上海的政壇以前趙老爺子還沒有退下的時候,他們趙家占了五分,就算現在也占了三分,趙顧墨如何都動不得。男人經由藍烈提醒了然,抬眸,狠厲的眸光與藍烈如出一轍,右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手勢,陰冷地說:“藍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藍烈忽而笑起來,笑得狂妄,整張臉顯得有些扭曲:“殺了他?知道嗎?報仇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他死,可以讓他生不如死,也可以讓他一無所有,可是殺人卻是最不解恨的一種。”藍烈看著男人,一字一字都是他生存的規則,男人認真聽著,不敢動作,藍烈繼續,“既然安景旭將這樣膽大妄為,肯定是做好了完全準備,我還好奇的很,他能翻出什麼風浪。既然不能確定,那試探一下就好了。”
“藍爺教訓的是。”男人有點明白為什麼這條道上不管是誰都不敢與藍爺為敵,這個男人太狠了,不想安景旭嗜殺,但是他有更殘酷的手段。
藍烈拄著拐杖的背脊有些趔趄,可是男人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男人的狠辣。藍烈繼續說道:“那個顧初年,盯緊一點,那對姐妹絕對有問題。”
“是。”男人想了想,建議道:“藍爺,下個月的雨後周年慶典,便是機會。這顧初夏顧初年姐妹肯定參加,到時試探一番就清楚了。看看這顧家姐妹到底玩了什麼花招。”
藍烈思忖,沉聲說:“你去辦。”藍烈看著手裏的拐杖,右手撫著已廢的左腿,麵部陰森可怖,“安景旭,不管你玩什麼把戲,我奉陪到底。”
這條腿,安景旭一定得還,藍烈活到四十多歲,至今為止沒有一個欠了他的人還能相安無事的活著,到現在為止隻有安景旭是例外。隻是他得意不了多久了。藍烈斜著唇角笑得張狂。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在肆意彌散,充斥著一種味道,名為:陰謀。
顧初夏抬頭,聽風。這名字倒取得文雅,隻是畢竟還是酒吧。顧初夏蹙眉,沒有動,實在不喜歡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何況上次鳳舞留下的後遺症還沒有好全呢。
“進去吧。這裏和別的酒吧不一樣。”黎墨推搡著顧初夏進去。
顧初夏被動地進去,可是一進去卻是大吃一驚,黎墨說得對,這地方還真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難怪敢去‘聽風’這樣文藝的名字,裏麵裝修地倒是有品位,不像酒吧,更像咖啡館。顧初夏不由得讚歎:“這地方還不錯,應該風氣不錯。”
黎墨好笑:“你沒來過吧?”
顧初夏無所謂,笑著道:“第一次來,我一般不來這種地方。”顧初夏老實回答,她確實不去夜店,不進酒吧,主要是不喜歡吵鬧的地方,不過這裏還好,不像一般酒吧那樣吵,悠悠的音樂聲聽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