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隨風走後,這屋子裏很靜,故事鍾擺的聲音讓安景旭煩躁。看了好幾眼,更是臉色難看。

快中午,某人還沒有回來,這惹惱了某人的後果可是……想想秦隨風就慎得慌,下一個就是顧初夏了,自求多福吧。

安景旭將身上還為換下的襯衫脫下,露出精壯的肌理,他自顧邪魅冷笑:“真心?顧初夏嗎?不過是遊戲。”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呢?似乎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誒,某人就是太固執。

換了衣服,某人陰沉著一張臉去了雨後。千古頭一遭,雨後的總裁大人今日遲到了整整一上午。

一下午,雨後上上下下戰戰兢兢,就幾個小時,前前後後總裁大人就拿了好幾人開刀,雨後上下誰都恨不得今日有個地縫躲起來,省得惹到心情極度不好的總裁大人,非死即傷啊,這後果!眾員工恨不得將總裁大人當菩薩好好供起來,一個一個如臨大敵,如履薄冰。

可憐的小員工,大BOSS生氣了,他們就沒有好果子吃。

這一天,雨後一片愁雲慘淡……

真是一杯酒引發的血案啊。

顧初夏去了龍旭,發現龍旭上上下下同事都異樣地看著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這顧誌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自己也是炙手可熱的名人了,成了茶餘飯後的閑談。今日的報紙她也看了,顧誌誠如願地成了慈父,一張報紙顧家占盡了版塊,寫完顧誌誠的政績人品,再寫顧誌誠兩個得意準女婿,在歎了一番顧初年的名氣實力,對顧初夏的筆墨倒是很少,含沙射影地說了她一番任性,侍寵。

顧初夏隻是一笑置之,照樣該做什麼做什麼,權當沒事人。不過還好顧誌誠守了承諾,程叔叔被放出來了,這也算值得了。

今晚的路燈不知為何沒有亮,顧初夏一路上都巍巍戰戰的,她怕黑。驚魂普定地回答公寓,門居然沒有關,太詭異了,這路燈不亮了,這門居然也沒有鎖,顧初夏第一個想法便是遭賊了。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屏著呼吸,摸索著開燈。

噠——

燈亮,一瞬散了滿室的黑暗。

猝不及防,一個修長峻拔的身影便撞進顧初夏的眼簾,她著實嚇了一大跳,蹙眉不悅:“你在家啊。”

安景旭轉身,冷冷看著顧初夏。

顧初夏一顫,覺得安景旭目光太陰冷了,心裏想著,他居然不開燈,陰晴不定的人,顧初夏覺得今日的安景旭很不尋常,不會又發什麼神經了吧,最近安景旭總是這樣莫名其妙。

顧初夏放了東西,自然地問道:“怎麼不開燈。”

顧初夏自認為她的語氣心平氣和,可是安景旭卻像吃了火藥,言辭猝火:“你還知道回來。”

顧初夏懶得計較,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天黑了自然回來了。”心裏卻補了一句:莫名其妙……

安景旭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搭在茶幾上,陰陰問:“那昨天天黑了,去哪了?”

顧初夏敷衍:“喝了點酒,在朋友那裏借宿了一晚。”

安景旭的火氣來的莫名其妙,顧初夏總覺得有股風雨欲來的陰氣,正是來自安景旭。

安景旭陰測測地反笑,曜石般黑沉的眸子冰冷:“朋友?趙顧墨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朋友了。”

似乎這一刻安景旭的行為不受理智控製,明明自我告誡,這個女人的事情少管,可是自一看見顧初夏,安景旭就火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顧初夏莫名其妙,自己更是莫名其妙。

顧初夏抿唇久久不語,再抬眸,眼中是一片沉寂,氤氳了怒氣,她冷冷相譏:“你管的有些多了吧?我在哪裏過夜,和誰交朋友似乎都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她看向他的眼,冷冷說:“我從來不幹涉你的私事,安景旭,你也遵守好遊戲規則。”

她冷笑,心裏亦是如此,難道真如秦隨風所說,安景旭真有一顆真心,如此倒是容易得多。仔細一想確實煞有其事,安景旭幾次三番介意趙顧墨,這樣莫名其妙,難道真像秦隨風所說,他是動了心?倒不如試探了一番,這樣一想,顧初夏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那邊顧初夏想得出神,這邊安景旭見她心不在焉,更加火了,陰陽怪氣地提醒:“你別忘了,記者可都認為趙顧墨的女朋友是顧初年,別弄錯了身份,讓記者有機可趁。”

顧初夏不以為然,抬眸冷冷睃回去,她反笑:“你也別忘了,昨天晚上我就是顧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