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隨風咋舌,不愧是龍旭的名字,一針見血,隻是顧初夏不過二十多一點的年紀,怎麼這樣滄桑,和經曆過大徹大悟一般,秦隨風實在看不懂,眼前人太深沉。便試圖去勸解:“你太悲觀了,也許不是呢?真心這個東西太飄渺,又抽象,看不清也是正常的,沒準你以為是捧場做戲,卻藏了一顆真心呢。而且誰懂真心,誰又資格能得真心也不能妄下定論啊。”
秦隨風覺得自己都繞的有些頭暈目眩了,他是一個醫生,這個太哲學了,不過為了兄弟的終身幸福,他還是要使出渾身解數啊。
顧初夏看著秦隨風,有些詫異,這秦隨風旁敲側擊似乎太明顯了,顧初夏也一時摸不準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是肯定這些暖昧不明的話絕對不出自安景旭的口。
秦隨風一雙灼熱的眼,似乎期待,顧初夏卻冷冷潑了一盆水:“就算是,也不是誰都要的起,或者給的起的。”
隻好她自己要不起,安景旭也給不起……安景旭的真心她沒有興趣,隻要不給顧初年就行了。
秦隨風看著顧初夏雲淡風輕的模樣,確實為安景旭捏了一把汗,也不拐彎抹角,看門見山地說:“如果我告訴你安景旭藏了一顆真心,那是對你的,你信嗎?”
顧初夏還是麵不改色,淡定從容:“安景旭說的?”
要是如此,遊戲便簡單多了,隻是怎麼會?
顧初夏千算萬算,但是不敢算計安景旭一顆真心。
秦隨風一時語塞,隻得點頭:“不是,我看出來的。”
但是絕對不會錯,這一點秦隨風篤定。
顧初夏淡笑,久久才說:“你開玩笑吧。”
她是想要安景旭一顆真心,隻是談何容易。不過此番試探,顧初夏卻樂得其成。
秦隨風無語,這個女人實在是冰做的,完全不為所動,便聳聳肩:“那你當我開玩笑好了。”
兄弟,隻能幫你到這了,接來來的自求多福,情路坎坷啊,不過還有最後一招,成敗在此一舉。秦隨風鳳眼一斜,竟是精光。
“出去吧,送你一件生日禮物。”
“嗯。”顧初夏看著秦隨風期許的眼光,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跟著他出了園子。
回到了會場,顧初夏沒有進去,秦隨風在酒桌上搗鼓了一頓帶過來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顧初夏,舉杯:“生日快樂。”
也不知道是什麼酒,不過顏色很好看,顧初夏看著覺得誘人,笑著說:“你是第一個和我說生日快樂的人。”
不是第一個,隻不過沒有聽見罷了。
秦隨風笑:“幹杯。”
顧初夏看了看秦隨風的酒,顏色不一樣,也沒在意,笑著說:“我酒量不好。”說著還是湊在唇邊喝了幾口。味道很怪,但是確實好喝,便全數喝了。
那邊,秦隨風隻是微抿了一口,深意地說:“沒關係,有人送你就好。”
安景旭,別說兄弟我不幫你。這酒可是特別秘方。
顧初夏喝完,覺得嘴裏還有淳淳的酒香,話語裏似乎也染了些許酒香,柔地一塌糊塗:“這酒很好喝,謝了。”
秦隨風但笑不語,看著顧初夏,隻見顧初夏兩頰漸進緋紅,眼裏似有一層水汽,哪裏還有剛才那冰冷沉穩的模樣。
顧初夏覺得有些趔趄,頭暈目眩地站不穩,尋了個座位便坐下,可這頭越發暈得很,而且還有些熱,飄飄忽忽的,卻甚是舒服,她不由得心情極好,對著站著的秦隨風說:“有點醉了。”
“很快就會完全醉了。”秦隨風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妖嬈。
“額?”顧初夏沒聽清,隻覺得天旋地轉的,眼前有好幾個秦隨風,甩甩頭,卻更多了,咕噥了一句:“好多個你啊。”
顧初夏覺得頭重腳輕,像踩在雲端上一般,腦中空蕩蕩的,似乎有什麼在蕩悠悠。
不過,好舒服……
秦隨風悠閑地抿著自己手裏的酒:“安景旭,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一番苦心啊,容易嗎?
某人漸進不省人事了……某人笑得奸邪:成了,這下要下手方便了,拿出手機,笑嘻嘻像個討賞的小孩:“過來吧,送你件大禮。”意味深長地一番勸解,“安景旭,可要好好把握,尤其是你的真心。”
秦隨風看著桌上搖頭晃腦的顧初夏,越發覺得自己聰明,歎了一句:“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可別辜負了我一番苦心啊。”看了看隱在天際:“今天月色真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