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錯愕,她都懷疑她和安景旭的合約開誠布公了呢?怎麼誰都知道,不忍有些詫異:“你知道?”
秦隨風嗬嗬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斜長的鳳眼明晃晃的:“雖然安景旭那小子陰險深沉,但對我還算坦蕩,怎麼說也是也認識了二十多年了,除了我誰能忍受他那個怪脾氣。”
顧初夏不可置否,覺得這秦隨風說話很風趣,也不再拘束,便戲謔:“也是,安景旭那個脾氣確實不討喜。”
哪止不討喜,簡直讓人無語,霸道,陰險,狡詐……諸如此類的形容詞,顧初夏心如明鏡。
秦隨風笑得更愜意了,邊點頭,邊笑著說:“還是第一次聽女人說安景旭不討喜,你果然眼光大道,一針見血啊。果然獨特,我還以為世上的女人都一樣呢,看不出安景旭那廝有多可惡,萬惡的資本家。”
秦隨風罵得很是酣暢淋漓,也不知道安景旭怎麼壓榨了秦隨風了,讓他積了這麼深的‘怨’。顧初夏也不否認:“確實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光一清,抬頭問:“你們認識二十多年了,那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了,我聽說安景旭十六歲就鍾情顧初年了,你之前聽安景旭說過沒有,知不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
問完顧初夏又覺得有些突兀,可是自從上次聽張靜海說過就一直好奇,就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秦隨風似乎也有些詫異顧初夏會問這些,錯愕了一會兒,回答:“這我倒不清楚,不過確實有這事,當時安景旭那小子和我說的時候,我還笑話好一陣呢,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癡情種。也不知道他看上顧初年哪一點了,我怎麼看不出來她有哪裏特別了,安景旭的眼光不至於如此啊。”秦隨風想,也應該有這方麵的因素,安景旭才一直舍不下顧初年,看不清自己的真心吧,安景旭一向固執,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聽得秦隨風不以為意的語氣,似乎對顧初年不是很看好,倒是顧初夏少見的,顧初年確實一直很招人喜歡,便問:“她不好嗎?”
秦隨風搖頭,老實回答:“不是,隻是以我對景旭的認識,總覺得她不適合他。”看了看顧初夏,突如其來的一驚一乍,“不過之前我沒有見過顧初年,倒是先見了你,嚇我一跳,就算是雙胞胎也沒見過長得這麼相像的。”秦隨風今天才算見識到,作為一個醫生著實不相信有兩個長得不差分毫的人,現在見了都有些不可置信,簡直一模一樣。
顧初夏淺笑,不以為然,還有些嘲弄的味道:“我和顧初年是同卵雙生,外貌上是沒有區別。”
顧初夏還真是恨透了這一點,這張臉雖然好看,但是顧初夏很少照鏡子,實在不想看見讓自己討厭的臉。以前她們還沒有分開的時候見過她們的人都這麼說,顧初夏也不詫異,隻是有些麻木的無所謂。
見顧初夏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秦隨風也不再說外貌,便又將話題岔開:“還好。性格一點也不相同,不過我倒覺得你和安景旭更相配。”雖然這兩人秦隨風都不太了解,但是就憑感覺,就是覺得顧初夏與安景旭更相配,隻好,顧初夏有一雙很想安景旭的眼睛,一樣深沉,一樣神秘難測。
顧初夏對於秦隨風的話卻隻是一笑置之,輕描淡寫地說:“我和安景旭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相配……這兩個字實在不適合她和安景旭。
秦隨風隻是笑,也不接話,半響才問:“景旭不會弄混嗎?你們姐妹之間真真假假的,沒準他自己現在也分不清誰是誰呢?”
某人打了一語驚醒夢中人的主意,指著這幾句明示暗示的話能捅破這層窗戶紙。
隻是,顧初夏從來不是夢中人。她很清醒,更冷靜:“安景旭從來沒有認錯過我和顧初年,這一點倒是比顧誌誠還強,她總能一眼分出我和顧初年。第一次我扮成顧初年去找他,他就一眼認出來了。”
秦隨風不放棄,非要分個一清二楚,他深意地繼續問:“眼睛是分得清,心呢?”顧初夏是個聰明的人,既然安景旭自以為是,在我催眠,秦隨風便從顧初夏下手,他著實想看到安景旭的愛情好戲。
秦隨風仔細觀察著顧初夏的表情,顧初夏卻隻是冷笑,淡淡道:“心?這個世上,有幾個有真心的人,更沒有幾個懂真心的人,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能得到一顆真心,還是捧場做戲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