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沉默了一會兒,隻說了些細枝末節,說得毫不在乎一般:“睡了兩天,不過沒死,顧誌誠失望了。”

趙顧墨聽得渾身一滯,心裏像有千萬針刺紮過一般疼痛,想問一句,那兩天可是病了?可是難受?可是忿恨?卻卡在喉間說不出這樣的話,因為顧初夏會難受,他也會心疼。

趙顧墨看著顧初夏無所謂的模樣卻越發心疼她,她兩句話的敷衍,他卻聽得出來那中間有多少淒楚。

顧誌誠,我趙顧墨看準的女人再也容不得你欺負。趙顧墨暗自發誓。

趙顧墨突然拉著顧初夏的手,那樣急切慌亂的眼神看著她:“顧初夏,別這樣,你告訴我,我真的想知道,那樣我才可以幫你。”

顧初夏冷笑一聲,將手抽回:“我是顧初年,別忘了。”

趙顧墨苦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明知道問出這樣的話,他們之間一點一定會退回到遠點,顧初夏是隻烏龜啊,你近一分,她便退幾分。趙顧墨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顧初夏喝了杯中的紅酒,起身:“還有不需要別人幫忙。”提著裙擺便走了,頭也沒回。

趙顧墨荒涼一笑,自嘲地搖頭:他們的距離又回去了,顧初夏在心裏鑄了一道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進犯。

誒,前途一片迷茫啊,這個女人……

“這點時間都不給我。”趙顧墨苦笑,自言自語,“生日快樂,顧初夏。”

應該是第一個吧,生日快樂,一定要快樂顧初夏。

隻是她走遠了,背影都看不清,如何能聽清這一句生日快樂呢。

趙顧墨自嘲一笑,往回走。轉身,便看見安景旭斯條慢理地走過來,趙顧墨淺笑:這個家夥這樣就按捺不住了……

安景旭悠悠地走過來,眸光微冷,氣定神閑地說:“趙少似乎近日很閑?”

“這好像不需要安總裁來過問吧。”自顧坐下,拿了一杯紅酒,在手裏擺弄著,笑著說:“再說再怎麼忙,這顧家的晚會又怎麼能錯過呢,怎麼說我也是顧初年的男朋友,要是沒來,明天我又得上頭條了。”

趙顧墨一雙桃花眼閑散看過安景旭,安景旭真是冷冷一睃:“你我心知肚明,不過是一場作秀,誰會當真。”

趙顧墨怎麼聽都覺得這話有幾分自我安慰的意味,這安景旭根本就是欲蓋彌彰,要真是做戲,他如何這樣來提醒,莫不是閑得慌。趙顧墨也不點破,戲謔地回話:“如果我當真呢?”見安景旭臉色一沉,趙顧墨笑得更是開懷,繼續道了一句,“不過放心,你的女人我沒有興趣。”

安景旭一張俊臉深沉,似乎想著什麼,久久不發一言,眸光卻一分一分冰冷,他反笑:“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安景旭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那個女人竟這樣信任趙顧墨,丁點也不隱瞞,當他們之間兒戲嗎?哼……某人心裏有貓兒在撓,癢癢的,而且酸酸的。

安景旭眼神冰寒逼迫,趙顧墨也不閃躲,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道:“不多不少,知道顧初夏不是你安總裁的女人的就夠了,你可以暗度陳倉,我也可以。”

安景旭唇角微抿,灼灼睃著趙顧墨。這個男人居然打顧初夏的注意。這安景旭雖然與趙顧墨算不上熟識,但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安景旭沒少聽過趙顧墨的風流韻事,如今這趙顧墨將心思打到顧初夏身上,不免為那個女人有些擔心,之餘,好有些不太好受。

女人都膚淺,尤其對趙顧墨這種善於玩弄女人的男人趨之若鶩,這顧初夏不會也那樣膚淺吧?安景旭頭疼,覺得顧初夏那個女人在某些方麵簡直是白癡。權衡一番,安景旭還是很不合時宜地沉聲告誡:“顧初夏不是那些你可以玩弄的女人。”

趙顧墨笑得跟隻狐狸似的,心裏想著這安景旭也會沉不住氣,這未免做的太過了。怕是安景旭本人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初衷。趙顧墨自是不點破,淡定應付:“這好像和安總裁沒有任何關係吧,先不說顧初夏與你之間隻是交易,就算是你的女人,隻要我趙顧墨喜歡那又有何不可。”

安景旭一驚,顯然沒有想到趙顧墨會說這樣的話,雖然趙顧墨花心,女人很多,但想來有原則,從來不因為女人而開罪人,如今卻這樣表態,怕是對顧初夏抱著幾分勢在必得了。那個女人到底哪裏引得趙顧墨癡迷,安景旭確實找不出來,隻覺得不省心,卻也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便變了臉色,直言道:“那個女人要怎樣我確實管不著,也不願意管,但是在我們的遊戲結束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