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誌誠一眼便看出來,這個男人不簡單啊,當初聽說他是顧初夏的男朋友還擔心好一陣,後來才知道他是顧初年的男朋友便早想認識。這安景旭的名號就算顧誌誠在政界也沒少聽說。
對於顧誌誠的示好,安景旭無動於衷,隻是繼續大量著顧誌誠,眼裏似乎有些寒光:便是這個男人逼得顧初夏那般……
一旁的顧初年見安景旭一動不動,便暗自著急,旁邊都是眼睛,不敢大聲,扯了扯他的衣袖,喚了一句:“景旭。”安景旭恍然驚醒,看向顧初年,她望著他問:“怎麼了?”
顧初年心裏奇怪,似乎安景旭一直不在狀態,最近一陣也是總是走神,他們本來在一起的時間就極少,安景旭卻總是心不在焉,這讓顧初年越發害怕擔憂,心裏第一個想法便是想著顧初夏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怎麼迷惑了安景旭。
安景旭忽而冷笑,灼灼看著顧誌誠,眼神裏全是戒備與研判。
顧誌誠心下一驚,怎麼覺得這安景旭對自己敵意很深,這樣的眼神即便是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心慌,這個男人真如傳聞地那般深不可測。
這眼神之間一來一往,顧初年看得心慌意亂,既害怕父親會不喜歡安景旭,也害怕安景旭會不待見自己的父親,畢竟這兩個男人都是她最愛的男人,顧初年也不過是個俗人,擔心起這些來。
顧誌誠在官場打滾了十幾年,別的沒學到,這半真半假,實實虛虛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臉上沒有半分尷尬之色,反倒正色道:“安總裁還是第一次來顧家,以後和小夏常來。”這小夏喚的真實自然,隻是叫不遠處的某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誌誠喊的是安總裁,對方是小輩,而且是女兒的男,按理不需要如此客套疏遠,隻是這安景旭給人的距離感讓人不敢忽視,即便是顧誌誠,也無法因為顧初年那層關係與這個複雜的男人熟絡起來。
一旁的顧初年連忙打圓場說:“我們會的。爸爸叫他景旭就好了。”
安景旭卻不領情,久久沒有開口,這一開口就是毫不給情麵的話,冷冽寒冷:“你用什麼辦法讓顧初夏答應的?那天晚上你對顧初夏做了什麼?”
他的理智,他的思維竟在一想到那個女人時便消失殆盡了,腦中隻有那天晚上顧初夏絕望的眼淚與害怕的脆弱,這些本不該搬上台麵的話他卻幾乎脫口而出。
這是怎麼了?居然這樣不理智,這樣衝動?安景旭說完便有些懊惱了。
顧初年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景旭眼裏盡是痛苦之色,無聲地問:景旭,你怎麼能紙樣對我?
顧誌誠更是詫異不已,呆愣地看著安景旭灼熱的眸子,這樣強勢的氣場讓顧誌誠有種無處遁逃的錯覺。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心裏堵了一堆疑問;為何安景旭會提起顧初夏?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安景旭又知道多少?
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顧家父女二人都是看不清一分。
安景旭卻咄咄逼人一般,繼續不依不撓:“你為什麼那樣對顧初夏?用過什麼手段?”
那邊坐著看戲的顧初夏一口酒險些噴出來,呆呆地看著安景旭,不由得愕然喟歎:“安景旭抽風了吧。”
趙顧墨不以為然,笑得喜怒不明:“他認真了,顧初夏,好本事啊,安景旭倒戈了。”
顧家父女不明所以,連顧初夏也一頭霧水,卻偏偏趙顧墨看的透徹,因為安景旭說了他想說的話,他自己是喜歡喜歡顧初夏,那麼安景旭呢?難怪他們看不清,這安景旭已經泥足深陷了,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吧?趙顧墨苦笑,隻是他卻自私地希望安景旭永遠也不要知道自己的真心,那樣就沒有人來這條自己原本就走得坎坷的路啊。
顧初夏不相信趙顧墨的話,不以為意:“他會嗎?你看吧,他不會的,今天這麼多人在場,沒準藍烈的人也在場,安景旭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顧初夏篤定,安景旭不會允許自己出一點差錯的,因為現在顧初年是自己,安景旭才不舍得讓顧初年冒險呢。隻是這安景旭真是奇怪得緊,好好的,說那些話做什麼,真是多管閑事。
趙顧墨看著顧初夏的側臉,緩緩飲下手裏的紅酒,說:“哦,那看看。”
安景旭,到底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最後永遠不要明白才好。趙顧墨自私地想著。
那邊對峙了好一會兒,顧誌誠根本不說話,拿不準安景旭,他不敢冒然說什麼,免得讓安景旭懷疑。
顧初年急得一頭的汗,精致的妝容有些花容失色了,小心翼翼地提醒:“景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