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不夠清醒(2 / 2)

等著,秦隨風看好戲的日子就快了,他的仇,也一起報了,安景旭那廝用甄琳陰了他那麼多年,總得看他栽一會在解氣。

某人自我排解地很好,便悠哉悠哉地洗漱起了,路過垃圾桶,看見裏麵一片狼藉,那黑黑的一團,好像是……

幸好倒掉了,不然躺在那裏不醒認識的就多一個了……

安景旭啊,果然不善廚藝啊,居然異想天開,搞笑。

整整兩天,顧初夏沒有睜開眼,也整整兩天安景旭陰著一張俊臉,不去公司,什麼也不做,除了守著顧初夏,其他時間都在用眼神淩遲秦隨風,弄得他那個‘生不如死’,隻想撞牆。

晚上安景旭不‘夢遊’自言自語了,秦隨風以為可是睡好覺了,可是沒想到安某人精神好,每隔一個小時就把秦隨風弄起來,給顧初夏查看,這一查看,顧初夏安安靜靜地睡著,這秦隨風的瞌睡卻徹底醒了,對此,秦隨風沒少晚上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來表示抗議,安某人卻隻是視而不見,照樣隔更短的時間把某人弄起來。

而且還有更非人的待遇,秦隨風苦不堪言啊。

事情是這樣的,原本顧初夏一直是放在沙發上擱著的,顧初夏昏迷的第一天下午,安景旭照樣守著她,守著守著有些困了,但是沙發小了,安大總裁手長腿長的,沒地方窩,於是要給顧初夏挪窩,美名曰好照看,其實是方便安景旭那啥那啥近水樓台,可是顧初夏的房間是在二樓的,這吊瓶不太好移動,於是乎,講大總裁果斷地將秦隨風從安景旭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上趕到客房去,這客房哪叫客房啊,根本就是一套舊沙發,安景旭一個單身男人家裏哪有客房,什麼也沒有,秦隨風表示抗議,被安景旭冷冷回絕,秦隨風便退而求其次,肯將就顧初夏房裏的床具與被子,但是安某人抽風了,居然說什麼男女有別,秦隨風氣到久久說不出話來,這一天多他睡在顧初夏旁邊怎麼不說男女有別了?

但是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安景旭有甄琳那張牌在手裏攥著,秦隨風隻好憋屈地接受這非人的待遇。

這樣的日子終於在第二天晚上結束了,因為某人醒了,這天晚上,秦隨風照常鎖門躲在客房裏求得安寧,安景旭繼續守在顧初夏的旁邊,注意秦隨風住的是客房,顧初夏住的是安景旭的窩。

顧初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頭有些疼,她蹙起眉頭,眼中漸進清明,映入眼簾確實安景旭那張熟悉的俊臉,隻是有些狼狽與蒼白,讓顧初夏有些懷疑,她試探著叫了一句:“安景旭?”

安景旭這兩天原本就淺眠,顧初夏輕輕的一聲叫喊,他便徹底清醒了,有些驚喜一般:“醒了。”

顧初夏有些恍惚,這房間有些陌生,這安景旭也有些陌生,安景旭平日裏愛臭美,總是將自己打理得和招蜂引蝶的妖孽似的,現在卻不修邊幅地守在顧初夏的床頭邊,這確實有些讓顧初夏懵懵然,便不說話瞪著眼看安景旭。

安景旭卻以為顧初夏是哪裏不舒服,慌慌張張地喊了一句:“隨風,快來看看。”

安景旭喊了一句便跑出去了,居然有點慌亂急促,顧初夏覺得自己眼花了,可能還沒有怎麼清醒。

顧初夏仔細看看房間裏,還是很陌生,可是裏麵卻全是安景旭的味道,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掛瓶上的點滴還在輸液,她微微動了動,才發現渾身無力,而且頭疼欲裂。

到底這麼了?這是哪裏?顧初夏閉著眼睛回憶,腦中一點一點清明,那些破碎的記憶在拚湊……

“你是安景旭啊。哦,你不是那個可恨的男人。不,安景旭也不喜歡顧初夏,隻喜歡顧初年,會喊她初初。”

“我不去醫院,去醫院會死的,不要讓我去醫院。”

“安景旭,我疼,好疼。”

“安景旭,安景旭……我不是初初,我是小夏,沒人要的小夏。”

…………

好疼……顧初夏腦中像有什麼碾過一般。這些話,那麼熟悉,那麼真實,就好像她自己親口說的一樣,可是怎麼會,她顧初夏怎麼會說這些話,不可能啊……她閉上眼,一點一點回憶,可是腦中空白,隻有隻句話在反複回蕩,蕩得她恍恍惚惚,難道真的是她說的?那她還說了什麼?

顧初夏懊惱,居然那樣糊塗,說了這樣的話,她大概真的是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