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不夠清醒(1 / 2)

某人繼續冷著一張俊臉婆媽:“睡那麼久不會有事嗎?她臉色不好,一直睡著身體怎麼受得了。”看看廚房那鍋粥,這樣不是喝不了了……不行。

誒,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其實是某人怎麼也省不下心來,都說了沒事了,還是心驚膽跳的,一個雷厲風行的男人居然也有婆媽的時候。

可是某人的滿腔柔情在秦隨風眼裏全數算是個屁,打擾了他的美夢,他一肚子火氣,隻得衝著安景旭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會給她打營養針,我說她沒事就沒事了。”走了幾步,看了一眼廚房,見粥起意,一下子態度軟下來,狗腿地建議,“那鍋粥給我喝了吧,省的浪費,居然難得你安大少爺下廚,可不能浪費你一片心意不是?”

其實某人的小九九是這樣打的:安景旭那廝十指不沾陽春水,哪會煮什麼粥啊,正好,給他個難堪,好好取笑一番,那鍋粥正好就是下手的好機會。

交友不慎啊,有損友如此,也算人生一大苦事。

某人對某人的賊心完全了然,卻采取強硬手段,陰森森地威脅:“要是她有事——”頓了頓,語調拖長,冷冷睃著某人,那眼神,要多拽就有多拽,悠悠地說,“甄琳前幾天還問我你的地址呢。”

這甄琳嘛?自然是某人的克星,所謂一物降一物,這大千世界,什麼東西什麼人會沒個對頭?

這秦隨風的人像他的名字一樣,人很隨性,沒個定型,這甄琳是秦隨風家族給他頂下的未婚妻,兩人很早就認識,甄琳黏他黏的緊,但是偏偏秦隨風受不了甄琳的黏勁,一直躲躲藏藏,生怕見到甄家那個黏人小姐。

安景旭也認識甄家小家,確實是個典型的黏人女孩,難纏的很,難怪秦隨風聞之色變,而且這一招很靈,隻要搬出甄琳,秦隨風就必定有求必應。

秦隨風立馬聽之色變,一臉因為沒有睡好而慘白的臉更慘白了,立馬服軟,哪有剛才半點囂張,溫順的像小貓:“千萬別啊,這樣不仁不義的事你也幹得出來。”

不仁不義的事?安景旭可沒有少幹啊……有時候為達目的,卑鄙無恥一點他可不介意,何況是對付某類無恥之徒。

安景旭不吃這一套,笑得賊:“你可是試試。”

赤果果的危險……

卑鄙無恥小人……某人也隻能在心裏腹誹幾句,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你狠。”

“這幾天你睡在我這裏,他什麼時候醒,你什麼時候走。”某人交代完,走到廚房,眼也沒有眨一下,將那鍋粥倒進垃圾桶。

垃圾桶裏隱約看得見黑乎乎的一團,這東西是粥嗎?叫人懷疑。

幸好某人沒醒,這東西吃了,怕是又要躺幾天。

那邊安景旭慢條斯理地坐著他二十幾年來都沒做過的事,這邊秦隨風一張慘白的臉紅紫摻半,一雙熊貓眼,又紅又黑,一股火氣從各個穴位湧上,他費了好一股勁,押回去,一字一字從胸腔磨出來:“都說了她沒事,有必要這樣嗎?居然懷疑我的醫術。”

多麼冠冕堂皇啊,什麼懷疑醫術,說到底是某人實在不像在這裏住,有昨晚的前車之鑒,某人再也不指望在某人醒來之前能睡個安穩覺了,秦隨風可不想每天頂個熊貓眼。

這兩人處了二十多年,心裏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了,何況某人還長了一雙火眼晶晶,一眼便看透了某人的心思,直接不容商量,用上了那百試不爽的損招:“甄琳的電話是多少來著?”說著拿起手機作勢要撥電話。

秦隨風眼明手快,直接奔到廚房阻止一場災難的發生:“別啊——”他咬牙妥協,“都聽你的。”

安景旭可恥的點頭讚許:“這才對。”收了手機,笑得欠扁。

秦隨風惡狠狠地盯著安景旭,心裏有隻螞蟻在撓癢癢,那個恨啊,那個黃連啊。

回頭一想,比起被那個甄琳纏失眠幾晚還是劃算的。算了,就當拯救弱勢群體好了,有自己夜夜督促,免得某人晚上得了自語症。

這麼一想,某人覺得自己偉大極了,自我形象一下子空前高漲啊。便開始眉飛色舞起來,自我安慰沒關係,安景旭現在自欺欺人,等哪天這東宮西宮戰爭爆發了,看他慘樣。

這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安景旭栽在顧初夏手裏了,卻自以為是地覺得栽在顧初年手裏,早晚有一天會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