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個複雜的物種,對男人死心塌地不說,而且拴不住男人的心,就從男人身邊的女人下手,著實不明智啊。
以上這些男人、女人、分析論都是顧初夏從黎墨那裏聽來的,平時裏黎墨懂不懂就將這些掛在嘴邊,顧初夏就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了。
顧初夏不過是個愛情白癡,不過經過黎墨一番耳濡目染唬唬張靜海還是有餘的。張靜海動了氣,還裝作心裏有底氣:“似乎你很自信景旭會對你死心塌地,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我到要看看,你可以待在他身邊多久。那句話還給你,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算你再怎麼打算,也是枉然,不如早點看開,免得蹉跎了時間,還弄得一身傷。”張靜海在安景旭公司也有些年了,這些年安景旭身邊走馬觀燈也有過一些女人,不過她知道安景旭根本沒有真正上心,自然這個顧初夏也不會是例外。
自欺欺人的女人,還是人家不是例外,你今天說這些話是在幹什麼?
這張靜海也是個伶牙俐齒啊,居然用顧初夏的話回敬顧初夏。這蹉跎歲月,一身傷,顧初夏倒不擔心,輕描淡寫地說:“謝謝忠告,我會謹記。”
顧初夏這樣的反應張靜海還真沒有料想到,還以為會是個恃寵而驕的女人,卻沒想到對方這樣不冷不熱,全然不在意。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管是哪一樣張靜海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張靜海抿了一口咖啡:“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樣,太事關緊要。”
顧初夏鬆了一口氣,這咖啡不會在潑在自己臉上了,便回了一句:“你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樣,太口無遮攔。”
這個張靜海本性也不壞,有錢人家慣壞了的女孩,思想直線,說話不繞彎,不來陰的,倒不讓人討厭。
索性是沒有遇上電視裏演的那樣情敵見麵,大打出手的事情,顧初夏還是很慶幸的。
張靜海斂了斂表情,剛才喜怒於形色的表情不複存在,換上一副商場女人的幹練幹脆,說:“景旭的專訪,主題不用太醒目,問題不要涉及私人,時間盡快。”
顧初夏淺笑,有點喜歡這個女人了,處理完私事,就入正題,完全不帶進公事裏,看得出是個灑脫的女孩,可惜被安景旭禍害了。
收斂了惋惜,顧初夏歎了一句:“總算說到正題了。”
一番交談下來,顧初夏對張靜海的徹底改觀,難怪能在安景旭身邊那麼久,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女人,處理事情毫不拖泥帶水,隻是讓顧初夏頭疼的是,一番洽談下來根本沒有收獲,安景旭居然接受那樣白癡的主題,這一點讓顧初夏很無語。
晚上顧初夏回去的很早,趕了一晚上的稿子,隻指著安景旭的專訪不要太脫題才好。
陽光靜好,十一月的天依舊微暖,顧初夏拉開落地窗的紫色窗簾,窗外的微光碎了她一身。探頭看看安景旭的房間,這個時候還沒有動靜,應該是去公司了。
清風吹進,桌上唰唰作響的紙張,顧初夏走過去,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某人龍飛鳳舞的筆墨顧初夏很是不敢苟同:七點,龍旭電台。
真是有夠惜墨如金的,今晚七點,龍旭電台的專訪。說也奇怪,這留字條是顧初夏的習慣,顧初夏不喜歡發短信,電話也是很少的,但是總喜歡留言,安景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染上這個習慣了。
想起專訪,顧初夏有些頭疼,真不想做,但是有沒有辦法,上頭的衣食父母都發話了,她這個小員工能有什麼辦法。何況安景旭大老板都沒有表示異議。
顧初夏整理好連著幾夜做好的稿子,一股腦裝進包裏,為了這幾頁稿子她可是煞費苦心啊。
對著外麵的天空歎了口氣,想著要是今天的專訪能取消就好了,其實要取消專訪也不難,最簡單的辦法,直接放某人鴿子……苦笑自己異想天開,拿了東西便出了門。
今天之後才知道,其實不是異想天開。
自從顧初夏搬來安景旭的公寓就比以前早起了半個小時,因為富人區的出租車要走很遠的路才招得到,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顧初夏最近消瘦了不少,安景旭開玩笑說他不小氣,用不著這樣幫他省,顧初夏有些哭笑不得,這瘦得厲害,還不是被某些人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