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費時間,工作時間來演戲,外帶聆聽情敵教誨。顧初夏覺得憋氣,都是安景旭,不懂得潔身自好一點,惹上了桃花債,讓自己平白受了罪。歸根結底顧初夏是怨上安景旭了。
大中午的,正在雨後開董事會的安景旭連連打了好幾個阿嚏。下麵股東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生怕得罪了‘帶病’的老班。安景旭卻詫異地很,怎麼這麼熱的天氣還感冒了,難不成是昨夜被某個女人折騰的?
不是被某女折騰的,是被她問候了。
那廂,顧初夏腹誹不斷,欲走不走。
這廂張靜海不溫不火地繼續趾高氣昂:“用不著這樣退避三舍,到現在為止景旭對你還有興趣,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隻不過同身為女人,給你點忠告而已,女人多為自己打算也好,景旭現在對你依順,不過是新鮮勁沒有過,你不要就真忘了自己是誰,做好以後的打算。”
這番話也不知道是勸退顧初夏,還是張靜海自我安慰,站在張靜海的角度確實勉強,但站在顧初夏的角度卻著實有道理,但是她不擔心,因為該擔心的是顧初年,所以她可以鎮定地淡漠從容,絲毫沒有出現張靜海預期的惱羞成怒,或者忿忿不平,隻是淡定地點破了張靜海的打算:“那你也是在為自己打算?想讓我知難而退,然後你取而代之?”
顧初夏一雙狐狸樣的眼睛淡淡看著張靜海,彎成半月形狀,張靜海一陣錯愕,沉了臉色,居然全部讓這個女人看準了,她的確是這樣打算的,這個狡猾聰明的女人,難怪能得景旭青睞。
既然是聰明人,張靜海也省得彎彎繞繞:“聰明的女人讓人招架不住。”
張靜海也算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了,卻不得不承認顧初夏算是很聰明的,而且該死與安景旭相像,雖然她很不想相信。
顧初夏隻是莞爾淺笑,眼睛裏沒什麼波瀾,她是聰明的女人,可是對方卻傻得很,用這樣的方法留住男人,最傻得莫過於,花了十五年都沒有看清那個男人根本不愛她。
她好心勸告,雖然對方聽起來,字字針刺:“我也給你一個忠告,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算你再怎麼打算,也是枉然,不如早點看開,免得蹉跎了時間,還弄得一身傷。”
上次舞會上顧初夏聽得清楚,張靜海愛安景旭十五年了,算算十五年前張靜海還是個懵懂的小女孩,居然這般早熟,而且也佩服安景旭那個妖孽,那麼小就會禍害小姑娘了。真是禍水!
女孩子有多少個十五年啊,居然蹉跎了這麼美好的時光在一個男人身上,顧初夏實在不懂,不過是一個男人,值得嗎?這樣付出到頭來還不是一身傷,真是替她惋惜。
愛情啊,真是要不得的東西,太可怕了。
不過,愛情這個東西從來不根據喜好分配,也許不要的那個人偏偏愛得深,愛得不可自拔呢?
這邊顧初夏在概歎愛情惡毒,那邊張靜海越發尖銳,誓死捍衛她偉大的愛情:“不屬於我?你覺得你和景旭之間的兩個月抵得過我和他的十五年?”
顧初夏冷笑,她可沒想比,不過沒辦法,安景旭的桃花如果不一次清幹淨會麻煩不斷的,所以她斂了斂神色,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說:“你知道我的兩個月與你的十五年有什麼區別嗎?”頓了頓,心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做了一回壞女人:“我的兩個月是以安景旭的女人自居,你的十五年嘛?你最清楚。”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剃頭擔子一頭熱,安景旭那個人有無情的緊,十五年肯定是一個滿腔癡情,一個不冷不熱。顧初夏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了,女人還是應該多為自己想想。
顧初夏的壞女人當得很到位,果然氣得張靜海渾身發顫,顧初夏想著張靜海會不會將麵前那杯隻喝了一口的曼特寧潑在她臉上,還好,張靜海還有點理智,氣結了一番,卻還是很理智:“市委書記的女兒果然是個角色,比起你那個空有外貌的姐姐強多了。”
顧初年可不是空有外貌,看人真不準,難怪給自己挑了個最難搞的男人。這張靜海怕也是被安景旭逼得沒辦法了,居然調查自己,連她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了,應該花了不少功夫,不過很遺憾都白做了,她頂多不過是個替身。
顧初夏出乎張靜海意料的不生氣,因為沒有必要,她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你都把我的底細摸清楚了,做足了準備了,那你到底要幹什麼?與其你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如對安景旭多費點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