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想到自己可以獨善其身,心情就好起來,這幾天應該有的顧初年忙了,顧初夏眉飛色舞地搖搖頭,眼裏亮晶晶的很好看:“不虧不虧,你趁機好好炒作,不管是對顧初年還是對華娛都有好處。”
“你覺得顧初年需要這點好處?或者你覺得華娛要靠炒作來維持名氣?”趙顧墨陰陰地問。
趙顧墨心裏莫名氣惱,難不成這個女人覺得自己是為了炒作才和她一起玩這樣沒有半點好處的遊戲?
趙顧墨臉色不太好看,顧初夏見風使舵,否認地義正言辭:“至少顧初年確實可以讓你洗脫之前的惡名。”
惡名……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想的?趙顧墨的臉沉得更難看了。
這一番解說居然讓趙顧墨更加不喜,顧初夏蒙了,也沒覺得那句說錯了,潛意識裏,這些都是事實啊。便不說話了,也不解釋,省的越說越錯,閉眼養神。
趙顧墨看見顧初夏連辯解都省了,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心癢難耐,一雙桃花眸猝了幾分陰沉。
久久,趙顧墨突然開口:“我想撈回點利息,不然這樣?”
顧初夏睜開眼,順著話問:“怎樣?”
這奸商,又想著撈利息,真是難纏難打發。
趙顧墨一邊開車,一邊淡然從容地說:“你頂替顧初年假戲真做吧,反正你和安景旭不過是捧場做戲,你當了顧初年的替身,讓她也當你的替身好了,他們暗度陳倉,我們也可以株胎暗結。”
株胎暗結?和他?虧他想得出來。
這驚世駭俗的設想,居然叫趙顧墨說得這樣理所當然,顧初夏冷笑不已,真是算盤打得響,癡人說夢。
顧初夏不以為然,不溫不火地說:“我給顧初年當替身,安景旭允了我三件事,雖然我不是商人,卻也不做虧本的事。”
趙顧墨是奸商會算計,顧初夏雖然不是商人,可是也從來都不會被算計。她本來就懶,沒有好處的事,沒有必要的人,向來都避如蛇蠍,這趙顧墨占盡了兩樣,除了情非得已,顧初夏巴不得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幹係才好。
趙顧墨好笑,安景旭居然做這樣虧本的事,這三件事可大可小,要是顧初夏真貪心,那安景旭不是老本都沒了。這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事情,居然會出現在安景旭身上,真是驚悚。
還有更驚悚的,某人卻似乎認真了一般,鬼斧神差地就問:“你要我允應你什麼?你這樣貪心的女人,怕是除了安景旭,隻有我能滿足了你。”
不過趙顧墨確實也想不出這個女人需要什麼,她簡直是個異類。她和安景旭以假亂真,要了三件事,要是她和自己假戲真做,那得要多少件事才能滿足這個貪心的女人?
不過趙顧墨細細一想,要是他的東西都給了顧初夏,但是顧初夏是自個的,還不是左口袋放到了右口袋,也沒有虧本。
某人如意算盤打得響亮。
顧初夏煞有其事地說:“確實是,隻有你能滿足。”
顧初夏高深莫測地看著趙顧墨,趙顧墨一陣恍惚,隻覺得心尖都被觸動了,他忙問:“說說看。”
要是能讓這個顧初夏妥協,就是去摘天上的星星,趙顧墨論為也是值得的。
即將奔三的趙顧墨像個初識情滋味的愣頭小子,完全暈乎了。
顧初夏噙著笑,說:“好好和顧初年演戲,離我遠些。”
一盆冷水當著趙顧墨的頭頂灌下,他隻覺得涼到了心裏,徹底澆醒了他的抽風症狀。一張俊臉乍青乍白,他從喉嚨間磨出四個火熱熱的字眼:“不識好歹。”
趙顧墨想想就來氣,對自己突然這抽風的行徑生氣,對顧初夏不屑一顧的行徑更生氣。一直以來有多少女人排著隊巴結他,可是這個女人卻幾次三番地不給自己麵子,還讓人這樣難堪,真是忍無可忍,這樣不識好歹的女人趙顧墨還真是聞所未聞。
趙顧墨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到底這狐狸女人是不是女人,居然這樣清心寡欲,無動於衷?
趙顧墨死死盯著顧初夏,看這朵奇葩到底是何構造。
顧初夏卻不閃不躲,不想一般女人嬌羞做作,大大方方地回視趙顧墨,說話更是沒有女人的嬌柔:“我確實不識好歹。”
一句話說完,便徑自下了車,關了車門,走了幾步,回個頭,淺笑盈盈:“今日謝了。”
這笑很假,和這道謝一樣,很假。
自始至終,趙顧墨都是愕然,似乎終於看出了點痕跡,這個女人到底奇葩在何處,她根本不是女人,不是正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