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何以解憂(1 / 2)

如果讓這個女人知道怕是……不,如何能讓她知道,不然這膽大妄為的女人又會恣意妄為了。

顧初夏總是如此,不愛聽的便會自動屏蔽:“安景旭,你的仇家可真不少啊,以後走到哪裏都要小心點。”

可是小心好像還不夠,看來以後得蝸居,不能單獨出門,不能去人少的地方,不能讓人有下手的機會……真是麻煩啊,顧初夏拂額,頭痛不已。

安景旭接話:“托你自己的福,比我預期的時間早了不少。”沉了嗓音,“你是不怕死,還是想找死,居然去一個人去鳳舞。”

顧初夏聽著,覺得有道理,想了想,回答:“不然結夥?下次會考慮。”

要是下次結夥,一個被抓了,一個搬救兵也是好的,不過河誰結夥呢?黎墨那個女人肯定自保。

這個女人居然……不知悔改。

安景旭幾乎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個字:“下次?你這個女人就不能省點心,現在藍爺已經盯上你了,給我安生點。”

一天也不讓人省點心,左右不過是個女人,如何這樣讓人操心。麻煩,怕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這個麻煩。

顧初夏輕悠悠地來一句,不痛不癢的語氣:“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嗎?”

她被藍爺盯上了,顧初年就一勞永逸了,安景旭不就是做的這樣的打算嗎?她的職業道德操守確實不錯啊,真不明白安景旭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安景旭不可置否,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久久,他說:“理由。”

顧初夏看著車窗外,絕對路好像不對,隨口回了一句:“職業道德。”

難道走錯路了?還是繞行,這條路離她住的地方不順路。抓過去看看安景旭,昏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臉,顧初夏卻明顯感覺到了安景旭的沉悶,便沒有開口問。

安景旭冷哼一聲:“別說這樣連你自己都糊弄不過去的理由。”

職業道德……聰明的女人居然說這樣愚蠢的話。

顧初夏東拉西扯地打哈哈,繼續說著連自己也糊弄不過去的理由:“還能要什麼理由,當我為為社會除害好了。”

顧初夏仔細想想也說得通,要是讓顧誌誠那樣的人當了市長確實有危害啊,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安景旭冷笑,不動聲色地伸手,攏開顧初夏的碎發,涼涼的手指落在她的右耳垂上:“因為這個?”他問,“值得讓你賭上性命?”

顧初夏渾身一麻,覺得耳朵上涼涼的,卻也忘了閃開,隻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景旭:“你知道?”她後知後覺地喟歎,“不愧是混過幾年的人,也那怪藍爺鬥不過你,你比儀器都靈。”

連高端儀器都沒有測出來,居然讓安景旭看出來了,這個男人還能更變態點嗎?顧初夏相信,肯定能。

安景旭卻不以為意:“我不知道,隻是我認識的顧初夏要做的事,絕對會安排地萬無一失。”

不過一月相識,這番剖析還真讓顧初夏愕然啊,分毫不差,對,她便如此。

她隻是淺笑,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原來你這麼了解我。”

這樣可不好啊,她的偽裝終是沒有躲過安景旭那雙眼,可是自己卻無法看透他。

安景旭冷冷笑著,涼眸影沉沉:“鳳舞不過成了你的工具,顧初夏,為什麼你那樣恨顧誌誠?”

顧初夏斷斷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權,而且似乎顧初夏很不願意他自己牽扯進來,那便是因為顧誌誠,可是理由是什麼?

顧初夏沉吟片刻,抬頭看看安景旭,嘴角扯出的弧度居然有些荒涼:“很明顯?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她自認為她藏得很好呢,卻還是瞞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睛,也罷,既然如此便開誠布公好了,反正安景旭自然有的是辦法去查清楚。

安景旭冷笑,字字嘲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托了你的福,市長要改選了。”

顧初夏隻是淺笑,不見半分怒意,話語卻冷到徹骨:“這好像逾越了遊戲規則。”

雲淡風輕的人自然也有她的底線,而顧初夏的底線便是顧家,是顧誌誠,不是害怕別人說起,而是一刻也不願意被提及,每一次都會剜開那些腐爛了的傷口,顧初夏幾乎什麼也不在乎,可是並不代表她的傷口過往可以這樣被人剖視,更何況在安景旭麵前,不知道為什麼,就算誰都能知道她七年的荒敗,卻不想安景旭知道。

可是,偏偏他揪根結底地不止不休,語氣篤定:“你恨顧誌誠,連帶著顧初年。”

這個男人居然看得這樣透徹,隻差一點,不是恨顧誌誠,連帶著顧初年,而是恨顧初年,連帶著顧誌誠,怎能如此本末倒置,不過她卻不想與他說,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