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摟著顧初夏姿態懶散地走過去,顧初夏雖然一頭霧水,也知道,現在她必須配合這個男人,無條件,因為這就是他們的遊戲規則。

王誌偉不死心,繞到安景旭前麵:“還請安總裁給我一個理由,我不想稀裏糊塗。”

安景旭懶懶地拖著調子:“理由啊。”眸光一冷,不再玩世不恭地戲謔,“我不喜歡言而無信的人,還有,你失信的那個人是我的女人,你讓她等了一個半小時,我就讓你賠償三個億。”

不僅王誌偉怔然,顧初夏也淩亂了,這和她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她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這個男人從不肯吃一點虧,最愛算計別人,顧初夏全然不相信他這樣的說辭。

可是似乎某人將信半信:“因為顧小姐?”隨即又搖頭否認,“怎麼可能,那可是幾個億,撤了資,安氏同樣不會有收益。”

確實不可能,安景旭是什麼樣的人。論陰險,以此人為最,論心機,以此人為首。

顧初夏蹙眉深思,尋一個合理的理由,她作為安景旭的借口,那到底安景旭有什麼目的……或許……顧初夏了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安景旭,正好對上一雙墨玉的眼,一時竟忘了思考。

他看著她說,十分不可一世的語氣:“這點錢,我還是賠得起。”

顧初夏想,要是別的女人怕要被安景旭這句話弄得暈乎乎吧,但是她卻越發清醒。

這個卑鄙的男人,拿她當幌子。安景旭果然夠陰,夠狠,顧初夏初次領教,便刻骨銘心啊。

“如果是我怠慢了顧小姐,我可以道歉,希望安總裁不要做得這麼絕。”王誌偉將視線轉向顧初夏,帶著幾分懇求的意思。

大概是被安景旭逼急了,顧初夏有些同情,正要說話,便被安景旭搶了去:“我一向如此。”

“顧小姐……”王誌偉隻好將希望轉向相比安景旭看著好對付多了的顧初夏。

安景旭確實長了一副好皮囊,可是皮囊下卻藏著一顆狠辣的心:“我的女朋友就不牢王董費心,有功夫想想明天的資金周轉吧。”

說完就擁著顧初夏除了休息室,顧初夏聽到後麵王誌偉幾乎悲愴的呢喃:“不可能,不……”

顧初夏任安景旭摟著,雖然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有預想中的討厭,她直到安景旭的耳邊,正好聲音打在他耳際:“你真狠。”

“我剛才說了,我一向如此。”他不可一世地滿不在乎。

“商場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向來奉承得寸進尺。”安景旭說得義正言辭。

確實卑鄙無恥,居然還這麼正氣泠然,原來這個男人這麼惡劣,顧初夏可算是看清了,這個男人不僅深不可測,而且腹黑無恥。不知道現在才明白遲不遲。

顧初夏無奈:“你肯定有很多仇敵。”

“不在少數。”安景旭回答。

桀驁自信的男人……顧初夏發現越接觸這個男人惡劣的本質越是毫無遮攔,有時候冷冰冰的,有時候陰測測的。

“那我豈不是很危險,我會不會被當做尋仇的對象。”顧初夏突然發現一個重大問題。

她看著他,似乎很在乎這個問題,他卻漫不經心:“興許。”

變態的男人……顧初夏心裏罵了一句,便不再說話。顧初年你怎麼受得了,這個男人。

隻是顧初夏不知道,在所有人眼中,安景旭總帶著距離感,冰冷又犀利,就連顧初年也不例外。

顧初夏不會知道,一個人很有很多麵皮,性格是有針對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