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教育革新興學育才 新式學堂雨後春筍(3)(2 / 3)

劉光(1842—1903),字煥堂,陝西鹹陽人,清末著名的維新教育家。1902年受陝甘總督崧蕃之聘擔任甘肅大學堂總教習,旋即從西安赴蘭州就任,與甘肅大學堂提調楊增新商議建校事宜。1903年2月,甘肅大學堂正式開學,這是近代甘肅第一所新式學堂。6月,位於省城通遠門外暢家巷的新校舍竣工,劉氏率領甘肅大學堂師生遷入新校。不久,清廷諭令各省將省會設立的大學堂改為高等學堂,甘肅大學堂隨即改名為甘肅文高等學堂。劉光仍擔任總教習,主講經學課,並積極籌措算術、理化等實用課程。但由於授課、教務等事項過於繁忙,致使舊病複發,不幸於當年10月在蘭州逝世。劉光勤奮執教,忘身忘家以及廉潔剛正的思想情操,當時在蘭州教育界傳為佳話。

劉光性格誠潔剛正,勇於評論時弊。在教育革新方麵,影響較大的是關於倡辦“鄉學”教育的思想主張。

劉光把鄉學看作是興學之本、強國之本和合群之本。他指出:“今日中國之患,不在外人之富強,而在我國之貧弱”,中國貧弱的根源在於廣大國民能否做事肯學。國民不學,就會喪失做事能力,使國家更加貧弱。因此他斷言,“國勢貧弱,唯學能救之”,應先從興辦學堂劉光先生像做起。他說,救國之道,必須以學為本,而國民之不學主要是當道者劃兵農工商於學外,使之無就學之地。因此,他認為開設鄉學是鞏固立國根基的最佳方略,建議當權者命令“各鄉均設學,有不設學及弟子不入學者罪之”。他在接到來甘執教的官書後,就建議總督在甘肅大學堂內設“延賓館”,培養辦學人才,然後派往各鄉倡辦中、小學堂及蒙學堂。但由於當時忙於甘肅大學堂開辦之事,此建議並未付諸實施。在執教期間,他仍然強調開辦新式學堂應以“鄉間之蒙學為先”,才能使國家獨立自強。劉光教育救國論的思想,在陝甘兩省有較大影響。盡管他在甘肅執教時間很短,但甘肅在興辦新式學堂的過程中,所辦小學堂的數量較多,分布較廣,速度較快,這種客觀事實,也反映了上述思想的合理性與正確性。

劉光在其艱苦的教育生涯中不僅竭力倡辦“鄉學”,還特別用心於治學之道。他經常講求的治學之道有三個要點,一是“實用”。他認為人們的治學目的應該注重實用性,強調治學以為治世之用,為國家富強之用,認為“西人之學皆歸實用,凡輪船、槍炮、電報、化學、醫學、地礦等都是實用之學,也是富強之學”。為此,他反複告誡士子,必須“力除空言無用之積習”,積極學習各種西學,以開通各地學習實用之學的風氣。二是強調實際。認為治學必須講求實踐,不能空談。宣揚“先行後知”、“即知即行”和“知行合一”的學說理論,並聲稱“吾儒之道、合內外之道也”。可見他並不是反對讀書講學,而是反對脫離實際的空談。三是強調“古為今用”。這是他講習經史之學的基本準則。他出於憂國憂民的心懷,經常呼籲“治史應始近代”,重視現實,主張“學於古者”,要“應當世之變”,不能泥古守舊,必須以時代的需求為準則,他要求士子讀書必須溫故知新,古為今用,極力引導眾生順應時代潮流,積極參加社會革新運動。

劉光還以身作則,躬行實踐,一麵講習經史之學,一麵盡可能使各種近代的自然科學進入課堂,並在陝甘兩省積極倡導興辦近代實業,這在當時的文教界都具有一定影響。

劉光自考進士未能及第後,絕意仕途,潛心從教,立誌要以教育事業為其終身職責。1901年,曾謝絕了地方官員關於參加清政府開設“經濟特科”會試的薦舉,繼續在地方書院執教。

在蘭州執教期間,劉光忠於講習職守的具體實踐,從開始應職到最後以身殉職的全部過程,都證實了他的誓言:絕不為做官而來。在文高等學堂擔任總教習期間,劉光製定新規章,開設新課程,言傳身教,竭盡心血;每日講授之餘,總閱全校各科課卷,批改作業,孜孜不息,要求士子每日記日記,寫心得,定期審閱不倦,教其精益求精。至1903年入夏後,他因操勞過度,舊病複發,直至病情惡化,臥床不起時,仍在昏迷之間說著學堂之事,真可謂忠心耿耿,盡瘁終生!

總之,劉光勤奮執教,嘔心瀝血的思想情操與憂國憂民的愛國思想,深受時人欽佩,被譽為“百代真儒”。

劉爾炘(1864—1931),字又寬、動初,號果齋,又五泉山人,生於皋蘭(今蘭州市)士紳之家。光緒年間先後中舉人、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編修。後返裏應聘五泉書院講習,並在蘭州西城巷山子石鬥母宮設帳授徒。1903-1907年,任文高等學堂總教習。1912年,任甘肅省臨時參議會副議長。次年謝絕政務,潛心於文教、公益事業。著有《果齋集》、《果齋日記》、《勸學邇言》、《拙修太平書》等10餘種著作,是全省知名的經學家和文人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