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你打不開的心扉,讓我怎麼住進你的心底(6)(2 / 3)

“就讓我這樣靠著你睡一晚吧。”他在我耳旁喃喃說道,身體緊挨著我,呼氣間散發出一陣酒味。

“喝酒了?”他的一半身子都在被子外,我把被子往他身上挪了挪,蓋住他另一半身體,不免責問,“這麼晚了還知道回來?”

“喝了一點點,在家裏和父親喝的。”他低低一笑,伸手摩挲我的臉頰,“浣浣,我們不要總是這樣冷戰好不好?”

冷寂的黑夜裏,他閃亮的眸裏透著些許脆弱,讓人忍不住泛起一陣心酸。

“我也不想和你這樣冷戰。”我握住他的手,心底萬分情緒,最終隻化為淡淡一答。

他聽此頗為欣慰地笑了,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我明天就得回家裏去住了。”

搬回家裏去住?我的心一涼,和單淳韶相握的手頓時鬆了開來,腦海裏冒出無數個猜測。

“父親答應了不幹涉我的個人生活,但條件是讓我回公司上班和回家裏住。”單淳韶似乎猜出了我心中所想,握起我的手放在心口,“回公司上班和回家裏住,比去南部總是好的,至少我隨時隨地都可以來見你找你。”

“既然你做了決定,那也好。”與回單家相比,雖然私心裏更希望他去南部工作,可這終究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也無權反對。

“我搬走後,你一個人住在這裏,要按時吃飯,早點睡覺,隻要有空,我都會來陪你。”單淳韶的眼裏清亮映人,清晰地透映著我的眼睛,那雙眼裏淡然無異。可那些埋藏在眼底深處的害怕、孤寂還有擔憂,他定是不知道的。

若他去了南部,回來了總歸回得是這裏。若他回家去了,隻怕某一天就不會再來這裏了吧。可他要是為了我,落得眾叛親離,也太不實際了。

世事無常,人心變化得太快,這世上會有什麼是長久的?又會有什麼是屬於永遠?我不去患得患失,可是我害怕某一天,他和單永謙一樣,突然對我說“對不起”。

單淳韶隻收拾了一些衣物回家,他的房間還是之前的擺設,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無意識地往他的房間望去時,總感覺他還躺在裏麵懶洋洋地睡覺。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孤單久了也就習慣了。如今,習慣了兩個人相互依賴的生活,他卻又離開了,我心底的落寞總是有的。

於是,把精力都投在了畢業論文上,每天進郵箱查看是否有學校的推研信,日子過了一天是一天,隻等畢業的日子。

“浣浣,後天我要出差一個星期,明天在家休息和收拾行裝。”每天無論多晚,單淳韶都會來這兒。每次來了,他都會在床上躺一會兒,再驅車回去。回單氏上班後,他開始變得非常忙碌,他的父親為了鍛煉他,讓他去公司每個部門都曆練一圈。

“那明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你的東西不在這兒,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他的眼眶底下映著淡淡的暗青色,神色間盡是疲倦。我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隻想這樣靜靜和他一起躺著。

單淳韶從不和我說他在單氏的事情,他的很多事情,還是元嘉告訴我。這些日子,元嘉時常邀我出去逛街,她的性格極好,待人接物溫婉大方,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像極了單永謙的脾性。

“雖然回去上班了,但淳韶這孩子也不讓他爸爸省心,總是和他哥哥作對,三天兩頭當眾頂撞永謙。”說這話時,元嘉嘴邊凝著笑,也不把我當外人,“幸好永謙性格好,從不和他計較,換了別人,隻怕兩兄弟早就打起來了。”

單淳韶的性格我多少是了解的,平日裏張揚放肆,任誰也不放在心上,現在和單永謙一起共事,得聽由他調遣,要是不主動招惹他倒奇怪了。

“也隻有你能馴服了他,把他吃得死死的。”元嘉抬眼笑望著我,眼裏不無歆羨,“這孩子以前總愛招惹女孩子,現在,聽明月說他在公司,倒也變得潔身自好了,人一女孩請他送自己回家,他好好拒絕也就罷了,反而伶牙俐齒地回一句’我怕你坐上我的車,車輪胎半路給爆了。’那女孩子被他一取笑,都申請調部門了。而這以後,倒再也沒有其他女孩子敢主動招惹他了。”她吟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