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禮》的規定,天子九鼎,第一鼎為牛肉,一方麵,這種思想是夏禹製九鼎,以鼎代表國家的象征而延伸出來的;另一方麵,九是個位數中最大的數,故而九鼎非天子莫屬。天子的九鼎中盛裝的是牛、羊、豬、魚等食品。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第一鼎隻盛裝羊肉。而普通的士人隻能用三鼎,盛豬、魚、臘味。周禮同樣對編鍾也有規定:天子四組(每組三枚),諸侯三組,卿大夫兩組。
遠看青銅器所具有的各種紋飾,給人顫栗的感覺,形形色色的獸麵紋類、龍紋類、各種獸體變形紋、火紋、幾何紋、人麵畫像等等,讓我們體會到奴隸社會的粗獷,以及宗教信仰的神秘力量。
蘭州市博物館內藏有許多青銅器,其中部分是被公安人員從文物販子手中截獲的。最為吸引人的就是西周卷夔紋青銅簋,它高14.6厘米,口徑18.5厘米,底徑14.3厘米,口沿外移,微束頸,腹近似長方形,下有外撇的圈足,圈足較高,有獸首雙耳,獸首下部至腹底處又有雙珥。紋飾以兩組卷體紋飾,雲雷紋襯底,主紋格外高起。圈足紋飾以雲紋為底紋,造型、紋飾十分精美,為國家一級文物。
蘭州市博物館還珍藏有:西周圓渦紋青銅鼎,高25厘米,口徑20.9厘米,口沿窄平,上有雙立耳,深腹,三柱足。勁部上端紋飾以細密的雲紋為底,上飾相對的夔龍紋,紋之間飾圓渦紋,共有六組。
龍目為“臣”字目。造型優美,線條簡潔。西周圓渦紋青銅,口沿外侈,束頸,垂腹,腹底有三棱錐足,足略外撇。腹上部近口三分之二處有柱狀流。獸頭形把手,在獸首上伸出一汪鈕與器蓋相連,這樣蓋不會高出器身,使用方便。蓋上飾一圈以雲雪紋為底紋,圓渦紋為主紋的紋飾。流上進口處飾蕉葉紋,器腹正對把手處刻銘文四字:“口伯癸乙”。西周獸麵紋簋,高11.6厘米,口徑15.5厘米,底徑12.5厘米,口沿外侈,略束頸,腹下垂略鼓,近似方形,下帶略外撇的圈足。有獸首雙耳,耳下又有珥。頸部飾一周以雲紋為底紋,以高起的獸首為主紋紋飾。獸首大耳、突眼,獸首兩側各飾以簡化的鳥紋。戰國雙輔首銅壺,高27厘米,口徑14厘米,底徑12厘米。此壺侈口,圓腹、長頸、矮圈足、肩部有一對環,鋪首為長方形,壺帶蓋,蓋上有三個鳥首形鈕,器腹飾三道平行弦紋。戰國銅鼎高19.6厘米,口徑19.8厘米,帶蓋,子母口,腹為扁圓形,口沿有雙附耳,蓋上有三個環狀鈕。足為蹄形,器身呈長方形,腹中部飾一圈弦紋。
這些青銅器上的紋飾,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圖案特征。早周時期主要以夔紋、乳釘紋、聯球紋為主。西周早期仍以夔紋、直線紋、蠶紋等為主,以雲雷紋為主的底飾,整個紋飾布滿器身。西周晚期銅器上的紋飾已多為曲紋、重環紋,逐漸由粗獷走向細膩。
與世界其他國家同一時期的青銅器相比,中國的青銅器紋飾帶有典型的中國民族特色。從彩陶紋飾鮮活的個性、有趣的圖案,到青銅器紋飾猙獰淩厲,發展變化的複雜過程和思維取向上反映出整個民族的精神心理傾向。
匈奴酋長的鳥首銅杖
人們曾經在永登縣樹屏鄉榆樹溝發現過非常罕見的鳥首銅杖。這個鳥首銅杖可能曾是匈奴某個部落酋長使用過的,也可能是其他少數民族的東西,總之它是遊牧民族在永登一帶放牧時或者戰爭時的遺留物。
永登縣樹屏鄉榆樹溝出土的青銅鳥首銅杖首有四個,其中一個高5.5厘米,寬5.2厘米。整個青銅杖首以雄鷹圖案為主體,上部是一個鷹頭,下麵留有安裝令牌的孔口。從外形上看,設計者采用了極其誇張的手法,將鷹的彎喙設計得非常寬厚,非常誇張地表現了鷹的力量。同時,在設計鷹眼時,也極力把鷹眼向外凸出,充分渲染了鷹的凶猛和銳利。
這是一件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作品。不僅線條簡潔明快,造型生動形象,而且富有情趣。遊牧民族的工匠們將雄鷹桀驁不馴的氣質完美地表現了出來,顯示了他們非常高超的技藝。
一般認為,令牌起源於兩河流域一帶,逐漸向東傳入中國。也有些人認為,這種青銅杖首不獨存於西方,在全世界各地的史前文化中都有發現。大部分學者認為,令牌最早可能是類似圖騰柱的標誌,到後來就演變成了令牌。過去甘青地區發現過不少令牌,隻不過所用的圖案不同,比如有些是用羊首來裝飾的。顯然這與不同部落間的圖騰崇拜有關,以鷹為圖騰的部落自然將鷹作為令牌的杖首,而崇拜羊的部落自然將羊頭作為令牌的杖首。
永登縣樹屏鄉榆樹溝出土的青銅器大體分為兩類,一種為生產用具,其中主要是草原遊牧民族使用的銅鈴,另一類就是令牌等器物。
銅鈴在遊牧民族中比較常見,主要為放牧時使用,一來可以知道牛羊所在的位置,二來可以區分各自的牛羊。永登樹屏出土的銅鈴,有4件大小不等。大的14.6厘米高,11.8厘米寬,有鈴鈕可以係於動物身上,由於年代久遠鈴舌已經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