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十四用眼刀狠狠的剜了望笙一眼,冷冷的說道:“我中了毒,每年發作三次,為了解毒,我翻遍了我屋裏的書,製出了延緩毒發的藥,但是藥有些副作用,有一回毒發時叫她瞧著了,便發生了些容易誤會的事兒。”
“你把她那個了?”望笙大驚!隻覺得晴天霹靂,好一陣頭暈眼花。
“沒有!”青十四黑著臉說,“隻是親了而已,我沒做禽獸之事。”
望笙道:“什麼禽獸之事,你跟他!分明是你虧!薛肖紅當年在風塵場裏打滾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個山裏讀你的醫書呢!”
青十四不再說話,對於薛肖紅,他總覺得,有些話說的紮心,多說無益,這女人,自打遇著他之後,有些事情總是很無力。望笙與薛肖紅認識的比他早,且兩人打打鬧鬧的感情不是他能懂的。
望笙見他不說話,又問:“你是神醫,也會有你也解不了的毒?你是怎麼沾上的?”
青十四歎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也沒甚意思。你隻需知道我要你那寶貝的很的崔真人與我算一卦,我好去尋我所要的那幾味藥,尋到了,我也好多活些年歲,尋不到,那麼待我變成繈褓大小時,你殺了我吧!否則活著也是遭罪。”
青十四的話讓望笙不由的怔住了,好久沒回過味來,直到崔旻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走吧!十四已經先會衙門驗屍了。我們也慢慢的走回去吧。”崔旻說,“你若是不想走,可以先回去,我慢慢的走也是可以的。”
望笙低頭,輕輕的掐了一下崔旻的臉頰,隻覺得入手的肉柔軟細膩,惹得他心尖子一顫,原先的愁緒消了大半。
“我可不舍得你一個人走回去。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些東西,我瞧著前麵有個麵攤,正好我們可以理一理案情。”
崔旻點頭,伸出手拉住望笙的,兩人緩緩的往麵攤走去。
麵攤人不多,煮麵的大爺也不是很忙,崔旻要了碗陽春麵,望笙是肉食動物,沒有肉的麵可不吃,便要了碗牛肉麵。
崔旻笑他:“一見你就沒窮過,整天的大魚大肉之人。”
望笙一邊吃麵一邊說:“又胡說。當初我被我爹扔到山上的時候,什麼沒吃過,樹皮都啃過,後來被趕下山,為了吃飽穿暖,一個人挑擂台,戰洛水幫,砍青龍門,還跟少林和尚打了好幾天,那時候日子過得……嘖嘖……不堪回首。”
“所以現在日子好了,說什麼也不肯再虧待自己了?”
望笙點頭,又搖頭:“也並非這麼說。能過得好自然要過得好的。我爹常說,要麼強大到誰也不敢惹你,瀟灑的活著,要麼弱小的依附與人,不管那人怎麼對你,你都隻能接受。小時候我依靠我爹,但之後,我便沒再依靠過人了。”
崔旻放下筷子,直直的盯著望笙看了好一會兒,看的望笙這麼厚臉皮的人麵上都出了紅色。“你瞧我做什麼?”
崔旻側頭,以手托腮,道:“我在想,你現在有多強。”
望笙輕笑:“別的不敢說,但是保護你足以。這天下,沒有人能在我的保護下傷你一分。”
崔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既然有爹,那應該有姓才是,你又說你不姓望,那麼你姓什麼?”
望笙笑道:“你想知道?”
崔旻點頭。
望笙道:“我娘說,我的姓隻能告訴我的妻子。這樣你還想知道?”
崔旻一愣,隨後放開拉著望笙的衣袖,別過頭去道:“你既然不願說,不說便是,戲弄我做什麼!”說完,將自己的麵前放在了桌子邊上,起身便走。望笙一愣,趕忙的把自己那份麵錢付了,起身去追,但是追到一半,突然腳步一頓,崔旻拐過一條巷道不見了人影。
“出來!”望笙冷聲道,手按在腰間,蓄勢待發。
然而四周隻聽得風聲颯颯,並無人聲。望笙轉頭,隻見剛剛麵攤上買麵的大爺已經不見了人影,而四周的殺氣反倒濃烈了起來。
“再說一遍!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望笙聲音是透過內力傳出去的,震得人耳朵生疼。
果然,望笙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便從暗處飛了出來,跟著的,還有一條通體雪白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