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周隻聽得風聲颯颯,並無人聲。望笙轉頭,隻見剛剛麵攤上買麵的大爺已經不見了人影,而四周的殺氣反倒濃烈了起來。
“再說一遍!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望笙聲音是透過內力傳出去的,震得人耳朵生疼。
果然,望笙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便從暗處飛了出來,跟著的,還有一條通體雪白的狼。望笙常年在北方的山上練武,各種動物都見過,這狼是通體雪白,惡狠狠的齜牙咧嘴,不是稀罕的雪狼是什麼?
不過雪狼大多在雪山上活動,南方哪裏來的雪山?
看來,這幫子人還是來自北方的。望笙心裏擔心崔旻,隻想著快點解決了這些人,好去尋他,於是腰間的軟劍一出,便要打!
然而黑衣人確實一頓,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意思。望笙的劍逼近,黑衣人連連退後,望笙心急,劍勢越發的淩厲起來,黑衣人被逼的沒法子了,長嘯一聲,原本站著不動的雪狼突然躥出來,撲向望笙。望笙早料著他有如此一招,手中的短匕首飛出,紮向雪狼。
雪狼中招,短匕首刺入胸膛,那雪狼隻好倒在地上嗚嗚的呻吟。
而此時,望笙的軟劍已然到了黑衣人的麵前。
黑衣人歎息,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傳出去老遠:“還不出來?要看我死了不成?”
話音剛落,一顆石子飛出,打在了望笙的軟劍之上。望笙本來也沒想殺人,在山中五載,他的殺心早已消得差不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他也是明白的。這一顆石子,力道角度打得極好,可見來人武功不弱。望笙眯起眼睛,好鬥之心使得他有些躍躍欲試之感。
“既然出手了,便出來吧!否則便成了鼠輩。”
於此,一個紫袍之人緩步而出,雙手背於身後,腰間一顆溫潤的紫玉鈴鐺內用臘封了起來,所以走起來並無聲響,反倒好看的緊。
望笙瞧著他,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嗬!原來是你啊!”
莫賦也不忌諱於他,道:“無意冒犯。隻是聽崔真人誇獎於你,想來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便想試試你。”
被望笙用劍指著的黑衣人笑道:“這回,你這小子知道輕重了吧!我都跟你說了這人你惹不得,你偏生不信。”
“確實。”莫賦歎息道,“連殘香閣的閣主都殺不死的人,還折了一條狼,這位俠士確實不是我能為敵的。”
黑衣人跳腳:“莫賦,你他媽的烏龜兒子王八蛋!你說了不暴露我的身份的!我要派全殘香閣的殺手追殺於你!”
撲哧!
因著黑衣人的形象大失,望笙和莫賦瞧著不禁大笑起來。望笙收起軟劍,黑衣人也扯掉了臉上的蒙麵,莫賦道:“這算不算不打不相識?”
黑衣人啐他:“我呸!老子五年前就知道這小子了!當年老子的人給這小子殺了一半,害的老子整整一年多不敢接生意!什麼不打不相識!要不是這小子武功高的人神共憤,老子早他媽的一刀解決他了!”
望笙覺得這黑衣人雖然滿嘴粗話,但是性子卻直接的很,有趣極了,根據他所說的話想了想,便知道他是誰了。“我就是說殘香閣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呢?!殘劍閣主,別來無恙。”
“別個屁!”殘劍再次跳腳,“每次見著你就沒好事!你不是五年前就離開江湖了嗎?怎麼又滾出來危害武林?你還讓不讓老子做生意了!”
望笙無奈,道:“我就出來玩玩,你們做你們的生意,於我無幹。”想了想又補充道,“那個小道人是我護著的,你們別動就成。”說完,轉頭對莫賦說,“崔旻說你是什麼十王爺。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別打崔旻的主意。他不會給你算卦的。”
莫賦歎息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望笙笑了笑,心說:小道士是個女的,匹夫什麼匹夫。嘴上卻說:“這我不管。你們的天下你們去爭,我又不爭。”
莫賦道:“即使如此,那望俠客把玉璽交還於我如何?”
望笙覺得好笑:“什麼玉璽。你們莫家的不是白板皇帝嗎?哪裏來的什麼玉璽。”
說完,一個雁過無痕,跳上了屋頂,一下子不見了。殘劍湊近莫賦,抬手拍了拍莫賦的肩膀,搖了搖頭,輕聲道:“算了,沒玉璽便沒玉璽吧!跟他作對沒什麼好處。望湖山莊可不是好惹的。”
莫賦眯起眼來,不說話,一雙眼睛在月光下微微透著紫色的光芒,顯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