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回 焚草莫欺根底淺,少年十歲刺秦王!(2 / 3)

“咯吱!”

十名守衛扭頭倒向牆柱,黑影竄入牢中,快如鬼魅。地牢幽暗深邃,冷寂無聲。馬孝天拿起火把,踩著水滴聲,朝深處緩步走去,挨個點燃身邊的蠟燭。不一會兒,馬孝天止住腳步,揭下黑紗,深吸了一口涼氣。火把掉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良久,馬孝天閉上眼轉過身,捏緊雙拳,暴起青筋,雙腳如流火一般,掠出地牢。

在漆黑無人的地牢裏,地上的火把還在微微的閃爍著熒光,襯著幾根未燼的蠟燭將地牢照亮,燭煙垂直向上,一個十丈方圓的囚室裏,梁上遍布鐵索銀鉤,不計其數的屍體懸掛著一動不動。厚重的屍氣,陰冷的囚獄,空氣流動得非常慢,像靜止了一樣。一滴墨黑色的屍血,在一張黝黑刻著字的臉上,順著鼻梁,緩緩地掉進血泊裏。

“滴答——”

音浪漸行漸遠,無力地消散開去。血牆上晃動的重影,仿佛是再現當初悲慘的情景,疲累的血鞭,掛在牆上,靜靜的蜷縮著,顫抖著······“蔡某為官三十餘載,自常比管仲、伊尹,克己奉公,忠君愛國,慨然有矯世變俗之誌。自元祐黨人誅滅,義社亂賊伏法,某上則聯夏親遼,睦鄰友好,下則移風易俗,沿用新法,使大宋國泰民安,戰事不興。某有幸同諸位大人同朝為官,共襄國事,願大宋江山永固,聖上萬歲平安!”

蔡京舒了舒嗓子,又舉酒揚聲說道:“諸位大人!請滿飲此杯!”

席上文武百官相互勸酒,官妓顰顰豔舞,樂工靡靡之音,縱情聲色,鑼鼓喧天,酒肉正酣。一個守衛快步走到蔡京跟前,輕聲碎語一番,蔡京聽完一愣,站立不定,又朝台下大臣說道:“某有要事妨身,諸位盡興!”

說罷,立刻趕到密室,來使早已等候多時。

“不知聖使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蔡京見來使黛眉微蹙,麵蒙紫紗,似有不悅。於是咧嘴一笑,向前拱手作揖,蔡京心知眼前的紫衣女子不是簡單地人物,玉門七彩玄女赤、橙、黃、綠、青、藍、紫,他早有耳聞,不僅容貌豔絕天下,而且武藝高強,殺人手段極其毒辣。破天崖一戰,紫衣玄女與辰破天交手,全身而退,早已名動江湖,蔡京豈敢怠慢。那紫衣女子見狀,也回禮道:“哪裏!哪裏!在下蕭紫,逢大宋丞相壽誕,玉門門主蕭千城備上薄禮,特來相賀,願大宋丞相仙福永享,宋遼兩國永修同好。”

“多謝,多謝!某區區薄名,勞門主掛懷啦,望聖使代我向門主問好。”

“嗯!我會把你的話帶給門主的!”

蕭紫提了提劍,轉過身,走到門前,又說道:“自大宋徽宗皇帝即位,蔡丞相平步青雲,門主深知你等是誌慮遠大之人,希望能與丞相共謀大業。怎料想,昨日童將軍率軍出關,竟突襲大遼燕雲駐地,結果被我軍戰敗,大將秦鳳已被我玉門中人伏殺!”

“啊?竟有此事!我卻是不知!”

蔡京一驚,忙走進兩步,小聲說道:“不知門主何意,罪臣但憑吩咐!不敢推諉!”

蕭紫嬌軀怒轉,拔劍半寸,朗聲喝道:“我遼天祚陛下,本想先誅殺你等,再遣百萬雄師蕩平大宋,以泄心頭之恨,是我門主力挽狂瀾,才留下你等性命!”

蔡京聽後,身體一顫,俯首在地,涕淚俱下,說道:“罪人管教不嚴,叨擾門主清修,罪該萬死,門主再生之恩,罪人無以為報,願為門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紫冷哼一聲,收起寶劍,坐在椅子上,望了望周遭的字畫珠璣,不由得冷笑一聲,又說道:“門主念你等擒獲神龍將軍,剿滅義社叛逆有功,方才平息雷霆之怒,但我門主要宋主割讓神龍將軍辰破天轄下九郡,以示懲戒!歲幣帛米再議!可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