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們那些人都去了什麼地方?”白巾問道。
“南街花圃,你順著這條街頭的古道走去,就能到那裏。”店掌櫃說道。
白巾望著店掌櫃笑了笑,便轉身向著店掌櫃所指的地方走去。
望著白巾離去的背影,回味著方才那些動人的微笑,這都是足以讓他吹談一生的經曆。
“美,太美了,當年東河畔魅舞仙子也不及這番美,看來我要好好收拾收拾我這小店了,想必要不了多久這裏又會迎來無數的江湖好漢。”店掌櫃喃喃自語道。
有些念想是好的,至少可以讓人不那麼清閑。
走在無意集的街頭,這裏屬於魅舞的回憶並不多,而這些回憶幾乎都停留在東河畔那些廢墟之上。
一邊走,一邊望著東河畔、望著那兩座橋,白巾走的很慢卻沒有停下來,回憶是回不去的,更何況那裏的回憶並不是那麼值得難忘的。
古道盡頭,小院大門敞開著,裏麵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之聲。
“你們便是花氏夫婦。”黃衫女子帶著一行人闖入小院之中指著花氏夫婦問道。
見來者不善,花氏夫婦也多了一絲提放之心。
“不錯,我們正是這無意集的花氏夫婦,如果幾位姑娘是想賞花,我可以帶幾位去南街花圃,農家小院怕弄髒了各位的衣裳。”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有些拒客的意思,這裏每個人都聽出來了,卻沒有人離開。
“我們不是來賞花的,希望兩位借天眼龍葵花一用,我家主人定然重金酬謝。”黃衫女子說道。
天眼龍葵花是種什麼花?江湖上幾乎沒有出現過它的說法,但既然這群女子講起便絕不是無中生有。
提及天眼龍葵時,花氏夫婦對望一眼,可見二人目光之中都出現了驚慌之色。
“沒,沒有,我們這裏沒有什麼天眼龍葵,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中年男子吞吞吐吐的說道。
說罷,中年男子驚慌的眼神瞟了一眼一旁盛開正豔的花叢裏那朵與眾不同七彩滿鋪的葵花,想必那就是所謂天眼龍葵。
“說謊,是很容易被誅的。”黃衫女子說道。
說罷,黃衫女子朝著花叢之中那朵與眾不同的葵花走去。
“不,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帶走它。”中年男子大喊著衝了過來。
誰知黃衫女子右手輕撫,掌風將中年男子逼退震飛,倒地不起的中年男子口吐鮮血,花氏夫婦都是本本分分的種花人又怎經得住如此一擊?
“花郎,花郎,你沒事吧。”中年婦人扶起中年男子說道。
“罪孽啊,真是罪孽啊,想當初我就不應該留下著萬毒的花種,此花現世不知多少人要喪命於它。”中年男子絕望的哀嚎道。
看來這天眼龍葵花雖生的嬌豔,但卻是為害之物,難怪中年夫婦誓死也不願帶走它。
黃衫女子走到花叢之中,連著花莖一把扯出。
這朵天眼龍葵花隻是比普通的花要大那麼一些、豔那麼一些,除此之外似乎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但從花氏夫婦那絕望的眼淚中不難發現它所隱藏的禍根。
轟隆,轟隆,春雷居然炸響在白日,似乎是在悲鳴和憤怒,細雨優雅的灑落著,雨點越來越大,打濕了著裏每一個人的衣裳。
黃衫女子手握天眼龍葵放肆大笑著,細雨中、春雷下,她的笑顯得格外猙獰又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