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無風拿起白巾喝過的那隻酒杯,輕輕的嗅了嗅。
“幻毒砂,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想不到陸離居然能夠想到這種下三濫的辦法,不愧於我悉心調教多時。”追影無風笑了笑說道。
幻毒砂是什麼東西?追影無風知道,陸離也應該知道,這應該是一種毒,那麼陸離又為何要向白巾投毒?
這一切的一切,總有真相大白、緣由畢露的一天,而且應該不會太久。
出了洛陽城,一路上有陸離的攙扶,白巾勉強能夠緩緩行走。
但白巾自己知道,她的意識已經越來越薄弱了,隻感覺身體越來越輕盈,五髒六腑翻江倒海的燥熱,她試圖用內息去平息,但她試了幾次都是徒勞無果。
陸離一直在一旁關切問詢,白巾一直強忍著沒有暴露身體的變化。
終於,白巾還能未能撐到家。
“我不行了,我想休息一下。”走到一片小樹林時,白巾突然停下來說道。
“我們到那邊去吧,那裏好像有一座無人居住的小木屋。”陸離環顧四周最終指著那間荒廢已經的小木屋說道。
白巾點了點頭,陸離便扶著白巾走了過去。
小木屋的門是敞開的,裏麵有一張潔白的大床,其它陳設卻很簡單。
這裏怎會有一座木屋?又怎麼有一張如此幹淨的床?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但此時此刻白巾也無暇去想這些。
陸離趕緊扶著白巾到床上躺著,一躺下白巾便忍不住想要脫下全身衣物,但礙於陸離在此她又強忍著。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水來。”陸離望著白巾說道。
白巾點了點頭,直到這一刻她依然還沒有去懷疑眼前這個男人。
直到陸離離開之後,狠狠的將門關上,聽到門外有上鎖的聲音,迷離之中的白巾才漸漸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她掙紮著起身走到門口瘋狂的搖曳著木門,但此此時此刻她內息全無、渾身乏力,她試圖打開四周的窗子,但發現這些木窗早已被人釘死。
“陸離,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酒?”白巾趴在木門前聲嘶力竭的質問道。
“對不起了,我其實也是在幫你,你應該還沒有享受過女人應該享受的快樂吧,此時此刻你是不是很想要一個男人來侵犯和占有你的身體?別著急,我會幫你把花中淚叫來,讓你們一享魚水之歡、同度天倫之樂。”陸離望著木門方向放肆的笑道。
“你,你,你這個卑鄙小人。”白巾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是卑鄙,但似乎不應該由你來批評我,你知道嗎?如果有人這樣幫我的話,我一定會萬分感激的。”陸離繼續說道。
“混蛋,混蛋,你放我出去。”白巾無力的喊道。
“我若此時放了你,豈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得到你的身體,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你等著吧,我會找來你最愛的那個男人。”陸離笑了笑說道。
說罷,轉身向著樹林外走去。
任憑白巾聲嘶力竭的呐喊和哭泣,這一次陸離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個人一旦踏上邪道,那麼接下來他就會越走越順再難自拔。
漆黑的木屋,無盡的狂熱,還有愛恨交織的眼淚。
白巾瘋狂的撕碎著身上的衣物,她明知這一切是錯的、是別人的陰謀,可是她已經喪失自控能力,此時她最想做的就是將身體暴露空氣中,找一個男人共享魚水之歡。
幻毒砂,即為催情毒,此毒雖不害命,卻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離應該是要去往花中淚的住處,突然他的腳步慢了下來、慢到靜止。
“出來吧。”陸離站在原地說道。
這裏沒人,那麼他在和誰說話?
不,這裏有人,就在方才陸離說罷之後,追影無風便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我不該出現在這裏。”追影無風說道。
“為何?”陸離問道。
“我應該擔心你會殺人滅口,那麼我豈不是自尋死路。”追影無風笑了笑說道。
“不會,我不會殺你,若是殺了你,這世上當真連一個可以喝酒的人都沒有了。”陸離輕聲說道。
“你要去找花中淚?”追影無風問道。
“不錯!你是不是也想罵我卑鄙?”陸離笑了笑問道。
“不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並不會冥頑不化之人,有時候得到一些東西是需要那麼一點手段。”追影無風回答道。
“很好,你是唯一一個支持我的人。”陸離冷冷的說道。
說罷,他便向著樹林外、梅林茅屋的方向大步走去。
望著陸離離開的背影,再聽聽身後木屋女人的憐啼,最不該笑的時候,追影無風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