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沒有哭,但此刻他哭了,難道他真的後悔了嗎?
“如果可以重來,我相信......”花中淚喃喃喃喃自語道,卻又有些難以出口。
有些人總是被執念鎖著,正如花中淚一般,連說後悔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沉默已久的夕月向著西廂的方向走去,花中淚意欲上前阻攔但終究還是退了回來。
突然一陣不知名的光亮閃過眼際,花中淚立刻捕捉到光源的地方,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這把匕首正握在夕月手中。
“不好!”花中淚驚詫的喊道。
來不及想太多,他大步向著那邊跑去試圖攔住準備幹傻事的夕月。
花中淚總算還是快一步站到夕月跟前,望見突然出現的花中淚,夕月眼神先是一陣驚訝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夕月冷冷的問道。
“我在客棧等了你那麼久、等你來談談心,看來這段時間你應該過得很順心。”花中淚微笑著說道。
花中淚希望能夠用輕鬆的言語打破這份冰冷的殺氣,但他忘了他麵對的是一個女人,女人若是起了殺心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拉回來的。
“我和你沒有那麼熟,你最好是讓開,今晚之事也與你無關。”夕月握緊手中的匕首冷冷的說道。
“其實我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一點,我放你過去了你一定能夠會不開心,那不是我想達到的目的。”花中淚還是微笑著說道。
“難道被蒙在鼓裏就能開心嗎?”夕月氣氛的質問道。
“你的這股強脾氣倒是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有沒有興趣聽聽她和我之間的一些故事。”花中淚希望這樣的方式扯開話題,但似乎夕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西廂閣樓,完全無心好奇。
“你到底想怎樣?”夕月問道。
“我要你跟我回客棧談心。”花中淚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夕月厲聲回答道。
“那你休想躍過我!”花中淚鐵了心說道。
“你別逼我動手,你現在武功全失未必能夠防得住我手中的刀。”夕月惡狠狠的說道。
說罷,緊了緊手中的刀,女人一般不會拿刀,可當她一旦拿起刀便一定不是為了裝飾,所以現在花中淚的處境很危險。
“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救回來的。”花中淚笑了笑說道。
花中淚似乎並不畏懼對方手中的刀,倒不是因為自信對方不敢,正如他方才所言命本來就是對方救回來的,若是對方要要回去他沒有理由去拒絕。
花中淚堅持著,夕月猶豫著,那把匕首在顫抖著。
空氣似乎靜止了,隻有那紛紛揚揚的雪花還在揮揮灑灑。
突然黑夜裏那僅存的一絲燈火熄滅了,而那些燈火的源頭正是西廂閣樓,燈火熄滅之後或許才是錯誤真正的開始。
小屋裏,大床上,唐妝看不見女人,女人也看不見他,但他們一定已經看夠了並且相互都不是那麼討厭,那麼男人才有機會上了女人的床。
“唐公子,據說你已經成婚了。”女子溫柔的說道。
“你怎麼也知道?”唐妝好奇問道。